孙杰懵了,“让我娘哭?!让她哭什么?”
叶乘凉说:“笨死你得了,这还不懂?让婶子去找司徒,就说:‘尘飞啊,你就行行好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不去,他这是要活活饿死自己啊。你、你忍心看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么?’就按这个路子来,什么可怜哭什么,什么伤心哭什么。司徒他嘴巴坏,但是心比我们都软,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让婶子去找他。不过我觉着吧,你要是连你自己的娘都搞不定,那就活该你讨不着自己喜欢的人欢心。”
张大壮点头,“有道理。”
叶乘凉起身拍拍衣裳,“走吧大壮,你带我出去转转,这县里我还没走明白呢。”
张大壮说:“可是咱饭还没吃啊。”
叶乘凉朝孙杰努了努下巴,“你瞅他那要绝食三天的样儿,这一桌东西够咱们吃吗?还是走吧,下馆子去。”
孙杰果然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张大壮跟叶乘凉也管不着了。
第二天,赵静便开始哭天抹泪地劝,“你这孩子,娘都说了不反对你喜欢司徒大夫了,你、你这又是为的啥呀!刚做上县令就绝食,你是成心想急死娘么?”
孙杰其实还没到那份儿上,但他仍是装得有气无力地说:“娘,他要是不来,我也不想活了。”
看出点儿猫腻的孙老爹哼一声,倒也不拦着。
于是当天下午,赵静就去了红沙村!
叶乘凉跟张大壮刚看完五个小崽子,是的,六呆也下了两个崽崽,那三个毛已经干了,这新来的俩还有点湿湿的呢。叶乘凉觉着有趣,不免在独属于呆子们的院子里多呆了一会儿。
何晏这时突然敲响了大门,哭笑不得说:“阿凉,你这儿有地方没?你且让我睡会儿。”
叶乘凉愣了,“有是有,可你这是咋的了?”黑眼圈都出来了,脸色青白。
何晏说:“赵静婶子跟孙大叔来了,对着我师父又哭又求,非要让他去县里见见孙杰,我的个天老天爷哎,打昨儿个晚上就开哭,这都嚎到今早上了,我一宿没睡着。”
张大壮:“……”
叶乘凉噗哧一乐,“那结果呢,你师父同意没?”
何晏简直无语了,“能不同意么?赵静婶儿光哭倒是还好了,你知道孙大叔最后来句啥么?他说我师父要是不去县里,他就吊死在我家门口啊!我师父哪敢说不去!而且这不光去,还少说去一年啊!”
叶乘凉笑得肚子都疼了,说吊死在谁家门口,这话以前他跟孙杰说过啊,孙杰居然跟他爹说了么?!
何晏已经不行了,正巧莫里卡出来,赶紧问准了地方去睡觉。
莫里卡跟纳德他们已经于昨日搬了进来,这会儿大伙终于在一个院子了。
叶乘凉说:“昨天果然适宜搬迁,要不你们也得被嚎一宿。”
可怜的司徒尘飞,叶乘凉抚着下巴看向张大壮,“你说以后孙杰跟司徒真要是能定下来,这小子不会把我卖了吧?”
张大壮说:“不怕。”
叶乘凉:“为啥?”
张大壮笑,“他要是敢卖了你,我去吊死在他家门口。”
叶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