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司徒尘飞也给小同看过,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这孩子身上有什么异样,除了他好像心智有些弱之外,所以乍一听这种说法,总觉得惊奇。
米素清说:“云清的意思是,这孩子小时候便中过毒,你说他心智弱,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司徒尘飞张大嘴巴,云清却笑笑,轻轻拍了拍米素清的手,“表哥,我开个方子,你帮我写。”
米素清让何晏帮忙取来笔墨,便按照云清说的,把药名和所需份量全都在上面写了出来。司徒尘飞接过去一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里头的药都是常见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配在一起用过,因为有些看起来明明就是逆向。
司徒尘飞一向是有疑必问,特别是在医学上,更是如此,便把方子给了何晏,让他去煎药,然后问:“云清爷爷,这药于伤口并无多少益处。”
云清听米素清的话,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司徒尘飞恍然,原来是要医治小同的“旧疾”?!
刘大同拿着孩子的衣服回来了,李玉芬跟叶乘凉也进了村里。陈老二看着外甥女儿一个劲儿哆嗦,生怕她吓出个好歹,也直接到了司徒尘飞家里,让给看看。
司徒尘飞让何晏给弄了点安神的汤药,十分微量的,便就让人回去了。谁知这时本来睡着的孩子却突然醒来了,大喊:“保叔叔坏,呜哇——娘,娘,回家~”
一伙人一下子愣住了,司徒尘飞问:“谁是保叔叔?”
陈老二皱眉说:“是张保林……”
“张保林?”叶乘凉说:“那不是里正的孙子么?”
“哟,不会是那孩子带着这两个小的进了山里吧?”这村里大都知道张保林那孩子不像话,之前不是还把庄家的孩子给打坏了?那孩子可坏着呢。
“司徒大夫,小同他怎么样了?咋还不醒呢?”李玉芬给孩子换上了干净衣服,心里着实不安。
“没那么快的,嫂子你先回吧,若是心里不安生你便去找何晏,跟他要口锅给小同熬上些米汤。何晏煎药我担心他顾不过来。”
“那、那成吧,他醒了您且得唤我一声。”李玉芬说着又看了看孩子,这才出去。
司徒尘飞本有心想告诉她小同这一治没准就能好了,但是凡事总有个万一,他不想给人希望最终又有可能落了空,便干脆没吱声。刘大同看着司徒尘飞欲言又止,以为是孩子有什么问题,便待妻子出去之后才问司徒尘飞,可是孩子的身子有什么不妥,司徒尘飞便说:“倒没什么不妥,只是他高烧,你们若是带回去夜里可麻烦,今儿个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吧,晚些时候看情况还要换一副方子的。”
刘大同觉得这样挺麻烦人家的,但是一想到孩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凭心而论,若不是因着张大壮跟叶乘凉他们与司徒大夫和云清大夫走得近,惠及他家,怕是想住还住不得呢,有几个大夫会把病人留家给治了?
叶乘凉这边已经跟云清确定了,小同好起来的可能性很大,便就先带着大呆回去了。这小子立了功心里惦记着吃糖,因此打从叶乘凉进了司徒尘飞家里起它就一直跟在叶乘凉屁股后面,叶乘凉去哪它就去哪儿,后见叶乘凉一直不太理它,便老是扒拉叶乘凉,有两回要不是因为有张大壮扶着,叶乘凉得直接被它扒拉个狗吃屎。
大呆觉得主人失言了!明明说好给糖的,可是回来就不管它了!耷拉着脑袋走在叶乘凉旁边的大呆哼叽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委屈。
“啧,你倒是来本事了,还会记账呢。等回去就给你糖,别哼叽。”像哭似的,听着心里怪不好受的。叶乘凉摸了摸大呆毛茸茸的耳朵,加快了脚步!
最后大呆被奖励了满满一大碗糖!把它高兴地围着碗转了好几圈,才把一家大小全叫过来一起吃,并没有自己吃独食。叶乘凉看它这么懂事又给了它半碗,至于其它的为了凉快而把院子里挖的一个坑一个坑的小崽子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这群毛团子能成功在这里生活他就已经很开心了,所以这点都是小事情。等院子收拾完了也该专门给它们弄个地方,让它们随便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