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壮赶紧躲开擀面杖攻击,“娘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阿凉他是,他是不小心坐地上硌到石头尖角上了,这不就受了点伤,司徒大夫也过来看过么。”
李金鸽表示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么?”
张大壮点头如捣蒜。
李金鸽继续去擀面皮,心里却想着,那她不是帮了阿凉倒忙了?她是听着有人说这韭菜也叫壮阳草,对男娃温补最是有益处,这才下定心思要给叶乘凉多吃点好补补。可是,可是如果大壮跟阿凉还没什么,那吃这菜不是???
张大壮见他娘面色有些诡异,不由问:“怎么了娘?”
李金鸽瞅瞅面皮再瞅瞅叶乘凉先前洗好的韭菜,心说:算了吧,反正都准备到这儿了也不能不吃的,反正这俩娃也快成亲了嘛!
于是叶乘凉跟张大壮晚上都吃了很多韭菜盒子,还每人喝了一碗稀粥,喝完在院子里遛了遛食。
叶乘凉见着满院乱撒欢的小狗,问张大壮,“不让赫知过来么?黑头跟灰灰肯定要闹。”
张大壮说:“过两日吧,他也有他的事情。”
不是叶乘凉自作多情,但是他觉着,张大壮此举似乎是不想让张赫知知道他有可能会死。说起来张赫知这小子也怪可怜的,打小没了爹妈,还好张大壮这个养父还算比较靠谱。
张大壮见天色越加晚了,把叶乘凉送进了屋,自己又出去了。叶乘凉问他去做什么他也没说,不过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两壶酒,然后去厨房里找了半天没找着杯子,就拿了两个碗进来。
叶乘凉看着两大碗和一壶酒,难得的没说什么,坐下来把碗满上了,心说搞不好这酒也是最后一回了。只是他抬碗要喝的时候,张大壮却没让。
张大壮一手拦着他持碗的胳膊,另一手端着碗就勾过来了,虽未语,意图却十分明显。
这是要喝交杯酒,啊不对,是交碗酒……
叶乘凉觉得自己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努力了半天也没笑出来,最后酒喝了,碗轻轻放到了一边。张大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自己的碗就放到了叶乘凉旁边,与他的紧紧挨着,就好像两个相依为命的情侣一样。
油灯还在烧,张大壮本来想在上炕前把它吹了,但想想又没有,而是又去把自己用过的碗放在了叶乘凉用过的碗上面,两厢叠加在一起。
张大壮上来的时候叶乘凉觉得有些异样,但并没有多想,可是明明前一晚没睡,白天也没怎么补眠,今晚却还觉得非但不困,心火还特别旺(?)莫非是韭菜吃多了?!
叶乘凉觉得大概真是快死了,所以他变得有些不正常,又或许可能是回光返照?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骑到了张大壮的身上,小声问:“为什么不吹灯?”
张大壮的手在叶乘凉的腰间缓缓抚着说:“想看着你。”说罢,一翻身将叶乘凉带到自己身下狠狠吻住,之后的一系列动作便像狂风暴雨一样,过了许久才渐渐缓和下来,成了细细滋润的小雨滴。
而相较于他们这种情况,在白桦城的某一间屋子里,却是笙歌曼妙,茶香四溢。先前替叶乘凉他们赶车的车夫如今跪在地上,对面是个穿得极为富态,却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挥退了歌妓,方问跪在不远处的人,“事情办得如何?”
车夫闻言开口便说:“叶乘凉中了箭之后被张大壮带回宜铜镇,路上他们当是有了夫妻之实。”
独眼男人闻言奸猾一笑,“甚好,主上若得知此事必有重赏。不过你们还要继续留意着,若叶乘凉安全无事,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把他带回束梁。”
车夫想了想,不解地问:“可是主上为何不直接除掉叶乘凉?他不过一介草民,除掉他并非难事,主上不是不想让他见到……”
独眼男人冷哼,“住口!主上的想法怎是我等可任意揣测的?你若无其它事便先下去吧。”
车夫吓得一身冷汗出去了,却还没来及松口气就被人一棒子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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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叶乘凉就睁眼了,张大壮更是一宿没怎么合眼。两人似乎都想着如何抓紧时间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所以睡的时间比平时都少得多多了。昨夜里烧的水这会儿还不算凉,张大壮去舀了些到盆里,给叶乘凉擦了擦脸和手,又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凉,只要你好好活着,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你最想过的生活,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