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着急!这事情不办妥了他去北凌府考试都考不安生!
可是眼下还是有很多事情要仰仗姑姑,张大力便只能忍下了,然后一等又是好几天。
这天张大力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自己出去打听打听,这一打听,好么,原来他堂姑夫居然陪着新纳的小妾去了娘家!
一个小妾骑到正室的头上,这简直……
在张大力看来,这种事情不光是那做主簿的姑夫不对,就连他堂姑姑也是个没本事的,怎么能被小妾骑到头上来?怪不得他怎么问都不肯告诉他,原来是嫌丢人了。
主簿夫人也是气闷的,可是家里的老爷宠着那新来的狐狸精,她有什么办法?那狐狸精年轻貌美,又有些银钱,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因为她家老爷这会子也不给她留脸面了,真真是得一朝新欢,忘十年旧恩,也不怕天打雷劈死他!
张大力望着对面抽抽噎噎的姑姑,好不头疼,半晌说:“姑姑,侄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主簿夫人都憋闷了好些天了,这会儿事情捅开了,自然没什么好瞒了,点头说:“你直说便是。”
张大力说:“既然姑夫如此无情,你还念着旧恩作甚?依我之见,不如咱们直接找上县太爷,待县太爷得了好处,自然会站到咱们这边。”
主簿夫人闻言不哭了,轻皱眉说:“这只怕不合适吧?”她要真那般做了不是吃里爬外?那可是要招人议论了。现下虽说她过得憋屈,但外头名声好着呢。
张大力心里骂了句没出息的,嘴上却不敢如此莽撞,只好言好语说:“可若不这么做,姑姑您以后在这家里哪有什么地位?万一真被个玩意儿比下去,那不是更招人笑柄?”
主簿夫人原本还算是个精明的,不然不会一介村妇能做上一县主簿的正妻,但是这会儿着实是急糊涂了,便一咬牙说:“那你且要自个儿去拜访县太爷了,姑姑不便出面。但是你让姑姑帮你打听的事情,姑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
这事说的不是旁的,正是张大壮被抓走之后怎么样了。先前张大力自己出去打听过,但是就像故意被人封锁了一样,怎么都打听不出来,所以张大力也只有靠着这个姑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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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下了大雾,叶乘凉瞅着这几天天好,太阳晒得太狠了,地上也干得快,便在清晨时分给他菜园子里的覆盆子浇上了一点点水。如今苗木上已经开花开了不短的日子了,不适宜水份太多,但是适量水份利于生果子,他便经常注意着。这东西好歹是张大壮的一份心意,他喜欢得紧。如果是别的东西他倒是无所谓了,但是各类苗木他却是特别喜欢的,以前在糖研所工作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去朋友的苗圃跟果园里帮帮忙呢,为的就是个爱好。
张大壮提着两桶水倒进菜园子里的水缸,忙活完过来朝叶乘凉说:“阿凉,你怎么这般稀罕这山莓了?”
叶乘凉听他酸酸的语气,不由说:“它会结果子,你会么?”
张大壮一听便说:“你这地里都结不出果子,我这播种的哪能结啊?”
叶乘凉拿起水瓢就要揍张大壮,张大壮嗖一下窜出去跑了。叶乘凉磨了磨牙,瞅着不利于生长的没用的枝岔掰下去几个,然后随手往地里那么一插!
黑头大哥带着一群狼狗小弟小妹过来尿尿来了,叶乘凉刚出菜园子的门就见它们在那儿解决问题呢,解决完仰脸瞅他汪汪!
叶乘凉带它们去吃食,然后看着狼狗脑袋围成一圈,这一天心情都闪亮亮!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但是天热的时候庄稼就在玩儿命地长,喜欢种地的人绝对是特别喜欢这个季节的,尽管它真是热死人不偿命。而对于叶乘凉来说,热不光能促进庄稼生长,还能让他家房子干得特别快。他已经跟张大壮还有李金鸽商量好了,十二号的时候就搬进新房住去,这也没两天了。至于工房那边也已经开始把锅他细用荤油炼起来了,因为再过阵子就要开重新始熬糖了。
何晏这时候来了,在外头大喊说:“阿凉,我把看井位的师父给你请来了!”
叶乘凉“哎!”一声,赶忙跑出去看看情况,就见来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瘦得跟柴似的,但一双眼肯却精明有神。
何晏说:“你让景师傅看看,景师傅家里好几代都是看井位的,这事熟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