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话题就从这一条切入。
叶乘凉给张大壮换过药,问张大壮:“大壮,你说如果哪天县太爷跟我们公然要糖方子可怎么办呢?”不管是搁古代还是现代,讲不出理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张大壮邪气地哼一声说:“他要他的,咱不给就是了。你要是怕了到时候只管往哥哥怀里钻,哥哥一准儿护着你。”
叶乘凉扭头啪一声打在张大壮的熊掌上,“老子胸前没小鸟,你往哪儿摸呢!还有,你那腿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张大壮左手抚着叶乘凉背后的小红鸟,右手继续往叶乘凉怀里钻,“约莫是有人想试试我到底恢复没恢复记忆吧。往后你出门时也当心着些,尽量别往僻静的地方走。”
叶乘凉一听,这是要有麻烦?便问:“你有什么仇家?”
张大壮嗅了嗅叶乘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有啊,而且还有很多呢。”
叶乘凉:“……”
张大壮:“不过他们都死了。”
叶乘凉:“……”
张大壮闷笑,“怕了?”
叶乘凉转身面对着张大壮“恩”一声,手在张大壮的酒窝上轻轻挠,“怕,怕你吹牛皮,到时候你要是没这么厉害那还不丢死个人了?!”
张大壮一把抓住叶乘凉的手,轻轻啃了两下,随即便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摸。而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张大壮伤口上的血却变成了暗红色,暗得发黑。
叶乘凉拗不过张大壮,最后还是如往日一般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揩油,只是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总觉得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硌着他,却也因为白日里太劳累了,想不得那么多了。
张大壮唇边挂着一抹笑,仗着叶乘凉睡着,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起来。
第二天一早起了大雾,叶乘凉跟张大壮吃完了早饭没多久,来盖房子的人就陆陆续续上门了。叶乘凉见着太阳好,就把先前做好的被褥全都拿出来搭在院子里晾晒,随后继续去熬制和砂浆用的米汤。张大壮腿上有伤,可对于他这种粗壮的汉子来说却似乎不碍事,因此仍旧该忙什么忙什么。但有一点叶乘凉觉得挺怪的,他要给张大壮换绷带重新包扎一下,张大壮却没让。
想着张大壮可能是觉得没大问题了,叶乘凉也没太坚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打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天气挺好,但是却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心情略差。后来得知孙杰要上路了,叶乘凉跟院里的一伙人都去给孙杰送行去了。大伙都知道孙杰什么人品,便都盼望着他能出个好成绩呢。
张大壮跟孙杰从小玩到大,这时候自然也出来了,只是还没跟孙杰说上两句话,他的眉头便轻轻皱了一下。乡亲们忙着跟里正一家说话,也没人注意到他,但叶乘凉却偏偏注意到了,遂小声问:“怎么了大壮?”
张大壮说:“有人来了。”
叶乘凉没明白什么有人来了,结果又等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只见从赶往镇上的路上跑来了一队官兵,整整有十个之多。
乡亲们本来聊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都变得议论纷纷了,孙杰本来要走的也因为好奇没动坑。一队官兵越来越近了,那带头的人跑到村口处,开口便问:“张大壮家怎么走?”
大伙纷纷看向张大壮,张大壮憨厚地说:“官差大哥,我就是张大壮,您找我?”
那官差又问:“叶乘凉可是住你们家?”
张大壮说:“是啊,怎么啦?”
官差:“人在哪儿?带路!”
叶乘凉:“我就是叶乘凉,这位官差大哥找我有事吗?”
官差:“县太爷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叶乘凉当然不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人走,便说:“县太爷为什么要见我?总得有个原因吧?”
官差一愣,“嘿,你小子胆子真肥,县太爷要见你还要什么理由?他想见这就是理由懂不懂?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