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鸽也忍不住夸:“阿凉是个好孩子,脑子又灵活,对他好的人他可都记着。”
这时叶乘凉突然进来说:“石玲嫂子,我差点忘了,先前我听白大哥说你娘家有亲戚养猪,我想买猪崽,你回头有空能帮我打听打听不?”
石玲先前也听白有生提过这事,便笑说:“我听妞妞他爹说啦,不过猪还没产崽子呢,这你得等等,约莫要下个月才能有,而且猪崽子也要吃奶啊,估计要猪崽得到七月份了。”
叶乘凉也是刚才在外头倒水的时候见着人遛老母猪,所以才猛地想起来的。这个猪的事情必须得想着些,因为往后糖渣子越来越多,不喂可都浪费了。他最近也有想过弄米酒的事情。就他所知米酒也有好几种,最常见的一种是里头可以见米粒的那种,酒酿圆子什么的好像都是用这个,但这种米酒他不会,所以只能放弃了。还有一种就是小时候在院长那里喝过的,用糖渣子与蒸好的糯米团成团,然后发酵,之后还有什么工序他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做出来的成品看上去有些像加了水的牛奶,喝起来有淡淡的酒味,并且酸酸甜甜,而里面是完全没有米粒的。要是能把这个方子想起来,肯定也是个财路。
扯远了,反正这个猪是必须得养。他想好了,到时候等新房盖完了能搬进去时,这头的房子就继续养鸡,然后在菜园子的东南角位置弄个大猪圈!到时候取肥用肥啥的也方便。
“阿凉,米汤熬好了没?”张大壮在新房那边喊。
“好了!”叶乘凉吼一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熬好的米汤都盛进了木桶里,随后待张大壮过来取时说:“大壮,你、你把这拿走,我先进屋歇会儿。”不知道是这几天把神经崩得太紧了还是天越来越热闹的,他这脑子有点儿晕,还有些恶心,好像中署了一样的。
“阿凉,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叫司徒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张大壮见叶乘凉脸色不太好,白得没什么血色,便扶着他进了屋。
李金鸽跟石玲几人还在蒸凉皮呢,屋子里闷得不和,叶乘凉看来又确实不太好,李金鸽便说:“大壮,你别把人往屋里带了,这屋里闷着呢,你还是带阿凉去司徒大夫那儿给看看,可别是病了才好。”
石玲也说:“阿凉兄弟这身子骨不好,还是注意着些吧。”
叶乘凉摆摆手,“不用,我上外头,大壮你给我找个阴凉地方我坐会儿。”
张大壮一听这声音都有些发飘,一会儿实一会儿虚的,根本不行,便干脆一把把人横抱起来了,说:“娘,那我先带他去看大夫。”
叶乘凉被猛地这样一抱,晕得更厉害了,好悬吐张大壮身上,却也实在是太难受,便没有挣扎。
张大壮出去便朝新房那头喊:“大同哥,阿凉身子不大爽利,我带他去司徒大夫那儿看看,一会儿就回!”喊完人已经从大门口出去了。
刘大同跟白有生望了望,就听旁边的孙二猛说:“这是咋的了?!”
白有生继续干着手里的活,“阿凉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说我听大壮讲他来这儿前身子骨就不大好,许是累的吧。咱们来大壮家干活这些日子,你啥时候瞧见他歇着过?”
大伙一听,可不是,叶乘凉这小子别看瘦小,干活可一点也不含糊,哪次来就没见他休息,不是在忙着伺候菜园子里的菜就是在熬米汤,要么洗衣服扫院子,转得跟陀螺似的,比女人家都勤快多了。
孙杰撇撇嘴,“所以说那些讲阿凉是狐狸精啊黑寡妇精的,依我说脑子都叫驴踢了。要是真狐狸精黑寡妇精的,还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施点法术不就好啦?!”
大家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有的人偏就信邪想不通啊,不然你瞧,今儿个来盖房子的咋就不到十个人了呢?!这进度怕是要慢下来了。
刘大同说:“别人想别人的,咱们干咱们的,自个儿心里有数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