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杰看了看陈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稍稍散了些,几乎是醒来后首次问:“陈源,赵生河那边怎么样了?”他现在知道,陈源跟贺驭东他们关系不错,所以也应该有些背景,但是他不确定跟赵家比起来又是什么样,毕竟就他所知,贺驭东只是个商人。
陈源直接在窗口把烟熄灭,其实说起来也就抽了三两口而已,他拿着烟灰缸去倒掉,回来坐在陆惜杰旁边,“赵生河现在也在住院,我听说毒瘾犯了,从陆军总院转出来了。不过出院之后大概也就没机会去戒毒。他这些年杖着他爹有些权力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最近我朋友一直在收集这些犯罪证据,等再过些日子赵生河应该有机会去尝尝坐牢的滋味。至于他爹……”陈源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
陆惜杰怔怔地看着陈源,有那么一瞬间,感觉陈源比外头的阳光都要明亮温暖。
陈源说:“对了,你现在还不能太累,再躺下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给你个惊喜。”
陆惜杰确实有些乏了,自从这次失血过多之后他的体力一直就恢复不上来。虽然这也跟他饮食还不能步入正轨有关,但是不得不说,伤了元气这四个字也能用到他身上了。好在他身体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陈源趁着陆惜杰睡觉的功夫把最近耽误的学习内容抓紧补上,又伏地上做了五百下伏地挺身消耗一下过盛的体力,之后才去洗把脸给母亲发短信,让晚上做吃的再把小米熬得更烂一些,而且里面不加蔬菜了,给加点苹果,陆惜杰吃着好歹能有些酸甜味。
刘巧云那边回复说知道了,这边陈源刚看完信息,敲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来人捧着一盆姬玉露,悄然握上了怀里的手枪。
第47章 这是作大死
陈源起身去开门,那人听见脚步声很快把手收了回来,绷着神经仔细地端着花盆。他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邮政工作人员的衣裳,看起来也就是将将三十岁的模样。陈源看到他手里的姬玉露便说:“还真挺快。”
那人笑笑,“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货物安全送到客户手里。请问您是陈源先生吗?”
陈源说是,接过笔跟花盆,这时那人突然发难,将签收单往陈源脸上一甩,挥拳便向陈源的太阳穴击去。而陈源则像早有预料一般迅速侧身避过,紧接着把花盆一抛,扭过那人的手狠狠将他推向墙壁,再用最快的速度去接住那盆玉露稳稳端在手里。
那人回身抽枪,喝了声:“别动!”
陈源一手举着花盆,一手抬起来小声说:“我把这盆栽放下总可以吧?”
那人没说什么,于是陈源小心地把花盆放到地上,这才举起双手来。那人小心接近,用枪抵着陈源的侧身说:“放聪明点,跟我下楼。”
陈源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进客厅里摘下沙发巾盖住手枪,与陈源哥俩好状下了楼。只是这整个过程里陈源的神色看着都有些紧张。直到两人上了车,陈源才瞪眼喝了声,“行了,没见过哪个邮递员穿着邮政的衣服用其它公司的物流单子。”
来人绝望地一拍脑门,“啪!”一声,而这时陈源留在楼道里的那盆姬玉露则被陆惜杰小心捡了起来。
来人边绑着陈源的手边说:“队长,你说如果我是匪徒,刚才万一要是真开枪了呢?”
陈源头都不抬地说:“我之前可以再推狠点儿,医院的墙总比你的脑袋结实一些。”
来人:“……”
陈源说:“一会儿车开出去之后怎么做知道吧?”
来人点点头,“来的时候我已经留意过了,那人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跟蓝色牛仔裤。”
陈源又问:“这次你的代号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