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天热了,人心难免浮躁。想劝你这位助理开车的时候当心点。”何炎说完看了吕清一眼,转身便离开。
“啧,什么鸟人,自己当不了主角就对人挑衅。”肖玉辉嘟着嘴,瞪凌琤,“师兄你干嘛拦着我啊?就那熊样,给他打成熊猫眼看他还敢得色。”
“这么冲动做什么?”凌琤笑吟吟的,不见半点怒气,略压低声对肖玉辉说:“周围这么多人,你打他能白打么?反正天天见,有的是机会。再说了,他要是被揍受影响的可是整个剧组,所以整他也不能打他明白么?”
“好像也是。”肖玉辉似懂非懂地看了凌琤一眼,觉得自己是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凌琤没再说什么,让吕清把肖玉辉送到家门口,然后直至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他才开口说:“这事别跟我哥提。”
吕清心说这不是为难我么!但嘴上还是先应下了。
最开始的时候凌琤并不太放心,因为吕清说到底是贺驭东手下的人。但是一连几天都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贺驭东也没问他什么特别问题,所以他便以为吕清真的没跟贺驭东说。哪知到了七月的第一天,他发现不太对劲。有两辆车,每天都会跟在他们左右。车是天天变化的,所以一开始他才没注意。但后来他几次发现吕清的目光时不时跟着某两辆车时,他就特别留意了一下。结果那里的人果然总是同样的四个人。不论车怎么变,车里的人不变。
吕清忍不住轻咳了一下,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发现凌琤正在看外头那辆一直离他们不远的黑色轿车。而他清楚地知道,那车里的两个人是贺驭东安排的。
凌琤跟吕清打交道的时日也不短了,便开门见山地问:“一共跟着四个人?”
吕清张张嘴巴,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一时没敢接口。
凌琤见状便知自己猜的没错,“说吧,是哪天开始跟着的?”
吕清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何炎威胁您的第二天。安保部门刚好不是接收了一批退伍兵么,贺总就分了四个过来了。”
凌琤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头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今天收工之后要见见他们。”
吕清松口气,“好的,一会儿我就跟他们说。”
事实上凌琤一开始以为何炎是想挑拨他跟吕清,或者让吕清感到危险主动辞职。但从这几天的反应看来显然不是。何炎这人不但拍戏时在秀他的演技,就连生活中也总是扮演着另一个角色。凌琤上一世就觉得这种人活得够累的,而这一世也有这种感觉。明明就是个蛇蝎一样的人,非要装得跟人民警察似的,也不嫌别扭得荒。
不过也亏了这一点,让凌琤更能准确地判断出这人的一些做法来。最起码何炎不会是那种明里跟他对着干的人,而是像利用演八皇子的丁杰那样,暗里给他使绊子。而对最近的他来说,最重要的无疑是几天后的高考。
想通了这一点,凌琤继续该拍戏拍戏,该说笑说笑,似乎早已忘记自己曾受到过挑衅。
然而在收工了之后,他还是依之前说的,见了那几个安保人员一面。
四个都是退伍兵,且看身高体健一脸锐气的样子便知,还是刚退伍没多久的。他们分别介绍了自己,然后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坐成了一排,姿势分毫不差,高低胖瘦相似的就跟同一个人似的。
其实凌琤认识他们,因为上一世这四个人就是赵凯手底下最能干的四个人,他常能见到。在他刚住进贺驭东的家时,他还能时不时的看到他们的身影。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话,贺驭东也不会把这些人撤走,就不会给贺建华和黎长松进来找事的机会。
不过他当时就是因为不想被时时盯着,连个寻死的机会都没有,才发脾气让贺驭东把人全撤走的,只是没想到还不等到他自己动手,贺建华跟黎长松就来了。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为首的那人见凌琤有些出神,便说:“凌少,您放心。我们会尽量保持一定距离跟着,不会让人察觉的。”
凌琤笑笑,觉得这些人都挺亲切的,便说:“这个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我找你们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那人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说:“您说。”
凌琤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几人谈了谈。期间吕清也一直在听,听到中间时他说:“车还是由我来开吧,这几位兄弟人高马大的,太显眼了,一看就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