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以前……就是我小的时候,好像被抽过很多次血。”雷珏捏了捏自己的头,感觉又有点疼,“很多,很多。”
“是谁?”
“不知道,穿着白色的无菌服,戴着口罩。”雷珏说,“有很多小动物,他们把我的血给这些小动物喝……”
肖令宇见雷珏越说脸越白,把他紧紧抱住了:“别想了。”
雷珏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头晕的厉害,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他有时候是雷绝,有时候是雷珏,但无意外都是孤零零的。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站在他旁边,没有人,所以他才要变强,变强……
可是,变强了之后呢?
耳边突然传来空灵的声音,忽远忽近。
小珏,别怕,你是最勇敢的孩子……
爸爸妈妈会一直看着你……
一直看着你……
看着你……
雷珏猛然攥紧了拳头,“砰!”一声凿在手边的置物箱上。好在那东西够结实倒是没坏,但却把肖令宇担心够呛。
“是不是又记起什么了?”
“没有,但没有才难受。”重要的记忆全集中在小时候,但那时候的记忆却最是不牢靠。
“别难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肖令宇帮雷珏按了按头,“快到家了,如果难受的话我们就先停飞一会儿,你先休息休息。”
“不用。”雷珏说,“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肖志成跟左之焕在肖家的会客厅里喝着茶,护卫都围在外面。肖令宇和雷珏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奶奶和母亲。小两口跟左之焕打过招呼,在肖志成的示意下坐到了沙发上。
“小珏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军队的生活不适应?”肖志成颇为关心地问。
“没有,还挺能锻炼人的。就是来的路上跟令宇看了点恐怖片,可能有点吓着了。”雷珏笑了笑。
“看什么恐怖片,胡闹。”肖志成不赞同地看了小儿子一眼,但对于雷珏会看恐怖片看到吓着这事可一点也不信。
“既然小珏不太舒服,那就先别治疗了。”左之焕看起来也并不像急需治疗的模样,这时说,“先说说今天的事吧,正好趁机缓缓精神,志成你看呢?”
“嗯。”肖志成点了点头,“小珏,今天有人在议会里提到关于你的自然力问题,大意是你的能力突出,需要重新审定结果。如果你真的有能力无限治疗,那么你应该帮助更多的人。”
“谁提的?是雷建英吗?”肖令宇问。
“不是。”左之焕说,“是副会长。”
“投票结果,同意的人数比反对的多。不过异能人理事会的理事们坚定反对了强制治疗。所以这次重新审定是势必要进行的。但是不论结果如何,选择替人治疗与否还是由雷珏你自己来决定。”肖志成说,“小珏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么?”
“也是像那次给令宇做自然力监测一样吗?”雷珏问。面对最深的恐惧什么的,不然这些人怎么能确定他的自然力极限在哪里?
“差不多吧,但是也不完全相同。除了监测你的自然力之外,他们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肖志成却没说是什么东西,而是把这些内容给雷珏发到了通讯器里。
雷珏定睛一看,有毛发,有血液,有指甲,还有……精子???
肖令宇也看到了最后面的,顿时就不痛快了。他们家的小小蝌蚪,他自己还没见过几回呢,凭什么要拿给外人研究?到底谁特么这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