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小老虎也跟着学,之后又要去摘葡萄。
席宴清该严厉的时候十分严厉,但是该纵容的时候又十分纵容。小老虎要摘葡萄,席宴清便让小老虎爬到了自个儿的脖子上。小老虎伸手一够,揪了一粒并没有熟好的,他还知道这是吃的,放嘴里咬。
一股酸涩的感觉顿时随着葡萄汁的流出而在唇齿间散开了。小老虎狠狠一个哆嗦,吐出小舌头:“噗!呸!”
席宴清只感觉头顶下起了“小毛毛雨”,这“雨”下得还挺急。
罗非收拾好东西,出去一看这爷俩玩儿得还挺高兴,索性拿了个碗过去,让小老虎挑大的摘。
小孩子大都喜欢跟双亲在一起,而且小老虎这会儿刚学会分清大小,所以罗非一说摘大的,他特别积极,就挑大的摘。虽然摘得十分慢,但是罗非和席宴清却感觉这样的状态刚刚好。
“一会儿弄成果汁吧?”罗非说。
“嗯,得挑一挑,没熟的榨汁太酸了。”席宴清稳稳地托住小老虎的后背防止他摔下来,“小老虎,摘黑的,黑的甜。”
“这样的是黑的,甜。”罗非现场教学,“这样的是绿的,酸。”罗非还假装酸得受不了地狠狠哆嗦了一下,“酸!”
小老虎大概是想起自个儿之前吃的那粒葡萄来了,也学着罗非,不过他这回是缩脖,大概学哆嗦对他来说还有点难度。
罗非被他那“没脖子”的小样儿给逗坏了,又哆嗦了一下,小老虎再缩脖。然后这小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摘了一粒特别绿的给席宴清:“爸爸七。”
席宴清明知是酸的还吃了,然后也哆嗦了一下,这把骑在他脖子上的小老虎给乐的,咯咯咯的,好半天都没停下来。
一家三口就这么借着落日的余晖在后园里玩了好一会儿,回屋之后做了些吃的。
席宴清烧了不少水,吃过饭之后把小老虎给洗了,等小老虎睡着了,他又跟罗非一块儿洗。
往天都会干不少的活,洗过澡之后也就有些累了。今天却因为闲着,感觉躺床上也不那么太有困意。
罗非也没到睡觉的时候,主要是头发还没干利索。他趁着头发干的功夫把要给罗毅做衣裳的料子给裁了,席宴清便侧躺着,一手支着头看罗非。
都说灯下看美人,月下看君子,席宴清跟罗非在一起之后才算真真正正体会到这句话里的意境。
“想什么呢?”罗非转头笑了笑,顺手摸摸小老虎的额头。
“想你。”席宴清改侧躺为趴的姿势,脸仍上对着罗非那边,“其实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你也能这样静下来。”
“我以前很闹腾吗?”罗非小心裁着衣料子问。
“不想嫁给我的时候挺闹腾的。”席宴清想想罗非那些反抗的日子也是忍不住有点想笑,“还有咱们没过来的时候,也挺闹腾。我记得你周围好像总有两三个朋友,我每一次见你你都是跟他们有说有笑,有时候甚至会追着打闹。”
“当时什么心情?是不是在想,这个罗非,真是骨胳清奇,连嬉闹的时候都这么有魅力。啊!真想把他娶回家!”罗非一本正经地说完,转过头来,“是这样吗?”
“我谢谢你把我想得这么单纯。”席宴清给不停踹被子的臭小鬼盖好肚子,“我想的明明是,啊!真想上去蹂躏他!”
“不是吧你?居然那个时候就对我有这么邪恶的心思?”罗非把剪刀放到一边,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席宴清,“不行,看来我真有必要给你上上思想课。”罗非在席宴清旁边坐好,“来,先把上衣脱了。”
“啊?!”这话风一转,着实让席宴清蒙了一下。
“啊什么啊?”罗非重新把剪刀拿起来。他用剪刀把手敲敲炕头,“罗老师让你脱你就脱。”
席宴清:“……”
小老虎睡睡觉,总感觉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但他实在是太困了他醒不来。直到后来他尿了泡尿,尿布弄得他不舒服,他睡不着。
罗非闭着眼睛,心思根本不在别的地方,而席宴清正在重要关头,也没听到异样的动静,不料有个小小的东西就这么突然过来抱住了他!
“爸爸?”小老虎叫的时候尾音上扬,可爱得不得了,却把席宴清和罗非吓得差点就闪了腰!
“晕!”罗非忙扯过旁边的薄被盖住身体。
席宴清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哭笑不得地看了会儿小老虎,最终还是被儿子天真的小眼神儿给打败了。他退出来之后围了条放在炕头上的浴巾,一手将小老虎给抱起来,走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