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黑豆叫得特大声。
“黑豆,你不认识我了?”陈华樟有点怕狗,所以他也没急着往里进。
“黑豆别叫。”罗非看到陈华樟带着人过来,起身去把门打开——其实根本没锁,但是陈华樟有点怕狗他是知道的,“这位是……”
“这位是凤蓝凤公子。这位是席宴清的夫人。”陈华樟介绍完往院里瞅瞅,“宴清没在家?”
“在啊。”罗非把两人请进来,“在后园呢。黑豆,去找清哥来,有客人来啦。”
“汪!”黑豆瞅了凤蓝一眼,紧接着便快速往后院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咬着席宴清的裤角,把席宴清叫来了——自打那次罗非要生的时候黑豆找席宴清回家,席宴清就知道这家伙聪明得紧了。这一咬就知道是找他有事。
“凤公子?您怎么来了?”席宴清还挺意外。就他所知,这位姓凤的公子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出主意给果子上加字的人,因为石释当时也不确定这事能不能成,所以大概有所保留,只说了主意并没有提他的名字。
“来得突然,失礼失礼。我来是想请教宴清兄弟,这华平村的水稻为何与别处种的不一样?这般种有什么用意吗?”凤蓝凤目微挑,十足的好奇。
“只是为了用更少的种子种出更多的粮食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凤公子对此感兴趣?”席宴清还当是什么事呢。
“嗨,我这人就见不得新鲜事物,见了就非得弄清楚。这些年也走了不少地方,还从未见过哪里有这般种水稻的,瞧着有趣。”
“原来如此。那凤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在舍下随意转转,若有什么觉着新鲜,宴清愿意为凤公子解惑。”
“多谢宴清兄弟和席夫人,那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席宴清说完看了罗非一眼。
“做饭不?”罗非近乎无声地问。
席宴清想了想,点点头,小声说:“辛苦你了。”
罗非笑着摇头,去做准备。这皇城里来的公子,也未必会留下来吃饭,没准人家压根儿吃不惯。但是万一呢,要吃的话,让他见识见识乡下的美味,看看到底哪里更胜一筹。
家里有了冰窖,所以一年四季都有肉吃。再说家里又养着那么多鸡鸭鹅,现杀也来得及,毕竟时间还早。罗非琢磨了一会儿就想好要做什么,撸袖子干活去了。
席宴清带着凤蓝和陈华樟转后园子,让凤蓝看了浆果园,还看到了刺老芽。
“宴清兄弟,那是何物?”凤蓝指指全身是刺的刺老芽问。
“刺老芽。原是山上生的一种野菜,我家里人都比较喜欢,所以就挖了一些回来种。每年春天取嫩芽食用,味道比较特别。”
“太遗憾了,该早些来的,好歹能瞅瞅长什么模样。”现在光秃秃的,只留了树干。
“树芽还嫩的时候我们收来煮熟晒干留用了,若是凤公子不嫌弃,可在舍下用午餐,一会儿让内子做一些,凤公子可尝尝味道。”
“这怎么好意思?”
“乡野之地,粗茶淡饭,凤公子不介意便好。”
“那就有劳宴清兄弟了。”凤蓝手上明晃晃一朵梅花,却半点小哥的矜持都没有,自来熟得很,也入乡随俗得很。
不过这样的人都比较好打交道。席宴清把这人视作普通朋友,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跟在旁边的陈华樟也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