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糯糯地“哇”一声,软嫩的小胖爪拍席宴清的脸。
席宴清把他抱进屋,随后便弄鸡饲料。弄完鸡饲料,这头景容也把饭吃完了。兄弟俩一块儿把鸡喂了,之后去了羊舍。
羊吃得肯定是比鸡多,毕竟个头差在那儿呢。景容差不多得一两天就用铡刀切玉米杆还有草料。这活难倒是并不难,但干久了肩膀和手腕都疼,而且得是两人配合,一人把玉米杆往铡刀底下送,一人负责切。
原本都是席宴清跟景容,还有骆勇三个人轮流切玉米杆,这下罗吉来了,就变成四个人一块儿弄。
四个人里罗吉和骆勇力气大,所以今儿个他俩负责切,景容和席宴清负责送。有时候两头再换过来。
席宴清倒是还好,他本身就是个纯同性恋,所以对于景容和罗吉在一起的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骆勇还没把这事儿消化完全。他抬刀,下刀,麻利地切着玉米杆问罗吉:“大哥,你和景容到底是啥时候开始的?咋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啊?”
“切你的吧!哪儿那么多问题啊。”景容说。
“说说呗。”骆勇收不住好奇心,“说说又不能掉块肉!”
“嗯……”罗吉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咱们第一次去采石头的时候吧。”
“那么早?!”那时候他跟罗茹亲都还没成呢,才开始打算盖房。骆勇惊呆了。
“那时候你追着景容闹,景容不是一不小心绊倒了么,正好撞我怀里了。”罗吉以前还奇怪自己居然把那一幕记得十分清楚,现在他知道了,大约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吧,心里对景容的感觉跟旁人不太一样。
“你俩藏得可真好。”骆勇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这么久了他都没发现,他得多迟钝啊?
“也不是藏。其实那会儿也没往多了想。要说真正觉得哪儿不一样是从入秋的时候开始的。”
“这个不许说啊!”景容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罗吉的那个还有些尴尬。还有他做的梦,他都没好意思跟罗吉说。
“嗯,这个不说。”罗吉也觉得这种事只要两人记着便好了。
“小气死你俩得了。”骆勇不服!
“谁家小两口还不有点秘密啊。你和三宝就没了?非刨根问底干嘛?”席宴清拿玉米杆敲了骆勇一下,“留心你的刀!你个混小子差点切了我手两回了!”
“啊?!真的假的?”骆勇可不敢再分心了,赶紧把注意力收回去。
哥四个吭哧吭哧干活,一上午把玉米杆和其他一些干草给切出来两天的量。
罗非和罗茹做了些针线活,随后准备了午饭。一大伙人边吃边聊,热热闹闹。
日子是真的越过越好起来了。
景容和罗吉从秦北回来后的一个月,母羊们就陆续被发现揣了小羊羔,这可让景容心里落了块大石头。他当初买来的五十只母羊,加上原来的一些,揣崽子的居然达到了四十二只。这就意味着如无意外,来年他这至少会增加六七十只羊。
一只母羊一次产崽最常见是两只,偶尔有一只或者三只的。四到六只也有可能,但这种就极罕见了。且数量多的话质量就会相应变差。
景容不盼着多了,只希望这些母羊们能平平安安把小羊产下。
在席宴清的建议下,景容把羊群分为两拨,一拨是揣崽子的,一拨是没揣崽子的。揣崽子的喂的饲料弄得更加精细,还多给加了些玉米,让它们营养能更多一些。
景容每天都得进羊舍看好些次,就差把被子拿进羊舍睡了。
罗吉白日里去帮忙,夜里偶尔会过来——他倒是想天天跟景容睡在一块儿,可他们还有实无名,总夜里往景容那儿跑确实不像话。
于是这日,又一次来景容这帮忙,趁着席宴清他们都在,罗吉大胆地向景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