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一开始还没往景华那儿想,可后来听人一传他便知道是因为自己住到了郭家。
景华做得也是够绝了。
要不是因为景华那人为了摆谱,出门时身边总是会跟着几个伙计,罗吉都想上去揍这人一顿了。不是东西也太不是个东西。
景容也气。特别是一想到自己连累了郭家,他心里便过意不去。可是此地与他越发疏远,他也说不上话。
还好不到两日,席宴清那边便有了回信。
信是席宴清本人亲自带过来的,口信。席宴清骑着追风,骆勇则骑着另一匹马,兄弟两人亲自过来了。
“席哥,骆勇,你们怎么过来了?”景容看到席宴清和骆勇到的时候意外得不得了。他在信中只是提到这里买不到羊,所以要去秦北看看,预计要耽误些时间。
“席哥一看你在信中说买不到羊便知你遇了难处,所以我们去了趟石府便赶过来了。”骆勇一副谁敢为难老子兄弟老子就弄死他的样子,“景容,你说,是不是你那个异母弟弟搞的鬼?”不然凭啥到了这地方买不到羊?这里好多牧民呢,难道大伙说好了不卖羊了?景容当时可是说过,跑一趟不容易,哪怕贵点也会在这里买了再回去。
“我爹病了,现下景华,就是我那个异母弟弟,他当家呢。这里的牧民不敢得罪他,所以自然也不敢卖我羊。长生哥让我和大哥借住两日,景华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郭大娘也丢了活计。”景容说完把郭长生介绍给席宴清和骆勇,“我这正琢磨着怎么再给郭大娘找份活干呢。”
“你这孩子,都说了这事不怪你。都是那个景华不是个东西。”郭大娘着急上火归着急上火,却也没有埋怨景容半分,她还给景容做了景容最爱吃的家乡菜,“咱不提那个糟心的玩意儿,景容你快尝尝这羊奶糕。你们两个小伙子也尝尝,味道不错的。”郭大娘对骆勇和席宴清说。
“谢谢大娘。”骆勇倒是不客气,大口吃起来。
席宴清留心了一下郭大娘和郭长生,待到夜里出去溜食的时候问景容:“景容,郭大娘和长生兄弟的为人如何?值得信任么?”
景容不明白席宴清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说:“自然是值得信任的。我和长生哥打小一块儿玩儿大的。”
席宴清问:“那你说如果让他们去华平村,他们会不会肯?你看,咱们现在养的家禽和牲口越来越多了,但养羊这方面只有你懂得多。你要是有事出门,万一小羊们有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既然这样,干嘛不找一两个懂得养羊的人去帮忙?”
景容一寻思,可也是啊。
席宴清见景容沉默,以为这事可能不好说,便说:“如果这两人不可能离开这儿,那就当我没说。这里有石大哥的铺子,帮忙安排个活还是不难的。我只是觉得,这两人都有养羊的经验,要是能去帮帮忙也不错。”
景容驻足:“待我回去问问。我觉着也不是没可能。当初郭大爷酗酒,一喝多就打媳妇儿打孩子,郭大娘要不是在这里住惯了,估计早就离开了。谁能喜欢个总能让自个儿想起恶梦的地方。”
要不郭大娘帮工都找那种能包吃住的呢,哪怕银子给得少些。她就是不太喜欢现在的家。
本来景容还想着如何给郭大娘再找一份活计,可现在席宴清这么一说,他也不纠结了。他找了郭大娘和郭长生,把自个儿的想法说了。
郭大娘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闻言并没有马上拿定主意。但她也没有一口拒绝,只说要先想想。
景容还要去秦北,便没再在郭家多留了。可他走的时候也说了,回来时不管买没买羊,还会路过这里,到时候如果郭大娘和郭长生去华平村,那他们就一起。
席宴清还担心家里的罗非和小老虎,所以没跟景容和罗吉一起去秦北。他只是给景容又拿了三十两银子,让景容多买点羊。如果看到有合适的奶牛,也可以买两头。
景容收好了钱,跟罗吉去了秦北。
席宴清和骆勇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华平村,他们到景家的牧场外围看了看。看羊群的生长环境,也看看占地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