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罗非问。
“路过的,不认识,接着睡吧。”席宴清说完给罗非掖了掖被子,“今儿个早上有点凉,我先去烧火。”
“等你把炕烧热了我也该起了,还不如在你怀里暖和呢。”罗非还有些迷糊着,倒是无意识撒起娇来了。
“嗯,那我就再搂你一会儿。”席宴清爬上炕,把罗非抱在怀里。罗非骨子里时而有着富人家里养出来的孩子身上那种微妙的娇气,好在是娇而不傲的,他倒也乐意惯着。
小两口一直躺到天蒙蒙亮。
席宴清醒来之后去挑水劈柴,罗非把灶炕里的柴灰掏了,之后烧火准备做吃的。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把家里的活一样样干好,所有事情都弄得井井有条。
罗非早上煮了些面条。这里的面条都是手擀面,他跟罗茹学了好几天才学会把面条弄细一点。反正跟罗茹的手艺比是差远了,但是也还能吃。罗非把面煮上之后加了把青菜,又往面里卧了三个鸡蛋。
要说罗非现在觉得有哪一点不好,那就是他家的鸡和鸭还不会下蛋。他买的时候以为鸡都是当年就能下蛋的,后来才知道笨鸡笨鸭得养到第二年开春才会下蛋。也就是说,他们到现在一直是在买鸡蛋吃。还好他娘时而会送几个过来,而且这个季节蛋也不难买。
席宴清夹起鸡蛋轻咬住,身体往前探。
罗非见状,短道席宴清是想多让他吃点,便上去咬了一口。之后他夹起一根面条,笑说:“清哥,你咬面条另一头,咱俩一起吃这一根啊?”
席宴清挑眉:“你确定这是面条不是面棍儿吗?”
罗非气得赶紧把面条塞嘴里,瞪席宴清。
席宴清便笑着赶紧咬住了另一头。小两口一起吸溜吸溜吃一根面条,吃到最后在对方嘴巴上啃一口。
人都说一恋爱就会变傻,那么现在席宴清和罗非应该处于最傻的阶段了。
他们用极为浪费时间的方法一起吃完了一大盆面,连汤带面都吃光,就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来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爽朗。
“好像是骆勇。”席宴清站起来,“我去开门。”
“嗯。”罗非瞅瞅自个儿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合宜的地方,然后赶紧把碗筷收拾了。
“骆勇?”
“席哥!”骆勇见席宴清来开门,忙乐了,只是见到席宴清之后,他一皱眉:“数日不见,你怎的还清减了许多?”
“前些日子在山里受了点伤,躺了一阵子,才休养过来。”席宴示意人进来,“走,屋里说。”
“嘿,你这儿弄得可不错。”骆勇笑着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摆设,“我先前还担心我到这你却去了地里,还好,赶得还挺及时。”
“吃过早饭了么?”
“吃过了来的。”骆勇正说着呢,不料进屋见到还有一人,“这位是……”
“我媳妇儿,罗非。”席宴清搂住罗非,“他就是骆勇。”
“骆兄弟有礼。”罗非点点头。
“好你个席煜!”骆勇却怒了,“好你个大席子,成亲居然不通知兄弟们一声!你要是通知了,兄弟们也好过来给你热闹热闹啊!”他们都知道这兄弟家里就一个人了,说好了成亲他们肯定来热闹的。
“啧,就怕你们来闹洞房我才没找你们呢。”席宴清暗暗对骆勇使个眼色,“这事儿说来话长,回头跟你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