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看他这小驴劲儿,笑笑没说什么。
白天干了不少活,到了晚上,席宴清一身的汗味儿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幸而家里烧的水多,想洗澡还是挺方便的。他把罗非熬的粥跟一张罗非做的一吃硌得牙都要掉了的处男烧饼吃了,随后把浴盆搬到了厨房,他把热水给倒上,跟罗非说了一声之后脱了衣服,进去泡着。
罗非坐屋里听着哗啦啦的动静也睡不着,再加上那烧饼硬得吃完胃都不太舒服,就对着豆灯拿着针线在那拼布头——他那个枕套还没做完呢。
过了一会儿,大概水也差不多凉了,席宴清在厨房喊:“罗非,帮我拿套干净内衣行吗?”
席宴清这次还真不是故意要忘,而是他习惯了一个人洗,洗完就裸着进屋擦身体。可这会儿罗非在了,他总不好真的当着罗非的面光着出去。
可罗非这会儿正缝到关键的地方却还给缝错了——主要是灯光太暗,他拼错了一块。他是对了花色打算要拼出几何图案的,拼错了就不是他要的效果了。这一恼,回喊:“你干嘛不自己拿!不管!光着腚出来吧!”
席宴清一听,呵,臭小子,你当我不敢?这可是你说的!
席宴清站起来,并且是那种悄然站起来,让人有一种他还在浴盆里的错觉。然后他连鞋都没踩,光着脚,滴着水就进了屋内。
“你……”罗非感觉本来就很暗的光线突然被什么一挡,变得更暗,他抬头一看,顿时傻眼,“席宴清!你你你!你这个流氓!”
“我流氓?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出来的。”席宴清内心里也是有一丢丢不自在,毕竟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在谁面前光着身子呢。可是他尽量让自己面不改色。他把柜打开,把衣服拿出来,“身材不错吧?”
“不错个屁啊!我我我、我出去!你慢慢穿吧!”罗非着实有点惊着了。他也管不上手里的东西要不要拆了,丢一边之后麻溜跑了出去。
“啧,脸皮真薄。”席宴清漫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穿完隐约想起刚才罗非跑出去的时候好像还穿得挺单薄,就给拿了件外套跟出去看看这小媳妇儿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外头空气确实凉,罗非脸上的热度消下来一点了。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戳着栅栏杆说:“卧槽!领导的鸟好像比这个还粗!”
席宴清拿着衣服:“噗,你说什么?”
罗非:“!!!”
这特么就尴尬了啊!
罗非转过身,脸色阵青阵红:“我,我是说,这根木头还挺、挺粗。”
席宴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好像是只比我的细一点儿。”
罗非:“……”
你果然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席宴清把衣服披在罗非身上:“进屋吧,外面凉。”
罗非这才发现,席宴清头发还没干就出来给他送衣服来了。他知道他这时候应该说声谢谢的,但是,啊啊啊啊啊啊还能更囧嘛?!现在罗非恨不得把自己捆树上吊打。怎么能蠢成这样?那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罗非进屋之后想都不想就把罗小影帝放出来了,他决定这几天演个哑巴。
席宴清收拾完浴盆进屋,一眼就看到罗非趴在炕上睡着了。不过他也没叫他。今天就先这样吧,估计这小毛驴受的刺激也挺大。其实想想也是他有点冲动了,不应该给小毛驴那么快看见的,不然万一这小驴子心里再害怕,那不是给他追妻路上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