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余声问:“为什么?”在他来之前郁清墨应该不知道他跟林宇的过节,应该也把林宇当成师弟,“师兄你最近很忙?”
郁清墨说:“其实也还好,只是这小子好像是要把那幅画修复完送给外国人,我不喜欢。”
梁余声失笑,这时周烈边上楼边问:“郁,你在说我吗?”
周烈对“外国人”三个字格外敏感,因为郁清墨最近常说他是披着华人皮人歪果仁儿。
郁清墨说:“不是,你来得还挺快的,今天工作不忙吗?”
周烈现在在国内一家属一属二的电商公司做技术总监,最近时常忙到飞起,小罗伊都快不认他这个舅舅了。周烈笑说:“忙,不过接到你电话就早退了一下,工作晚点再做也可以。”
郁清墨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工晕,梁余声烟也抽差不多了,就起身说:“师兄,我先回去了,到时候有空的话你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来。”
周烈:“哇哦,有好消息?”
他喜欢“一家三口”这个说法!
郁清墨轻咳一声,“小梁你别乱说,哪来的一家三口。反正,到时候我们会去的。”
梁余声笑笑,摆摆手走了。下楼时他停顿了一下说:“对了师兄,如果林宇问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诉他,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郁清墨说知道了。
梁余声没让陈伯来接,自己坐车回去的,到家的时候就挺晚了。韩重云本来就有点心疼他回来得晚连正常的饭点都赶不上,这一下看到他嘴角挂着伤,脸色霎时就变了,皱着眉放下手里的策划书,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就问:“怎么弄的?”
梁余声躲了一下,“看见不顺眼的人打了一架而已,对方伤得比我重多了。不说这个了哥,我饿死了,想吃饭。”
陈伯马上去叫人把晚餐送上来。
韩重云瞪着梁余声,半晌没敌过心疼,去拿药箱给他清理了一下消消毒,然后说:“先吃完饭再给你上药。”
梁余声说好,说完就想哭了。满桌子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可是他却有些不便下嘴,因为每次口张大点就疼,虽说不是疼得多夸张,但也影响吃饭的情绪。
韩重云把菜给梁余声切成了很小的块放到他碗里,之后跟佣人说:“去拿支吸管过来。”
过一会儿,饭厅里就响起梁余声吸溜吸溜喝汤水的声音。梁余声感觉见到林宇的那种恶心感一下子全消失了,他看着韩重云笑咪咪地说:“哥,这感觉好爽,你也试试?”
韩重云当真要了吸管,不过不是吸自己那碗,而是把多余的人全叫退下之后,将管插进梁余声的汤碗里,与他一起吸溜。
梁余声跟他鼻尖对着鼻尖,眼里亮亮的,像把北极星装在了里面。
韩重云又忍不住摸他眼睫毛,“快吃,吃完了带你上药。”
梁余声没听出韩重云的话外之音,笑说:“没问题!”
然后上楼他就发现,韩重云简直!可恶!韩重云居然在把他折腾了好一通之后给他往那用过度的地方上药,还好意思说:“嘴巴你自己能看见,自己上。”
梁余声气个倒仰,“不是说好了平时不能太激烈吗!”
韩重云理直气壮,“我们也说好了要对对方坦诚,你坦诚了吗?”
梁余声说:“我在师兄那儿见着林宇了,打起来了。”
韩重云面无表情地说:“是么?他还挺着急。”
梁余声仔细地观察着韩重云的面色,“哥,你不会早就知道他回国了吧?”
韩重云略用力地摸向他刚给上完药的地方,“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