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时,画室外头一个高大的跟韩重云有一拼,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急得快要疯了,满嘴的脏话噼里啪啦乱喷,喷完他拿出一点电都没有的手机狠狠拍了几下直抓狂。
旁边过来一个老妇人,年轻男人过去就用蹩脚的汉语问:“阿亿,能不能,接卧个手机?”
老妇人看了一眼吓跑了。
年轻人抓了抓头,看了眼画室外头,作为宣传用的手机号码,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它背下来出去找公用电话或者打算找年轻人借手机试试看。
这时郁清墨几人已经带着小孩儿往郁清墨家里赶了,因为画室里没床没被的,孩子根本休息不了,而且大夫也说了,最好给孩子弄点绿豆汤喝。这孩子放外面连汉语都听不懂,郁清墨本来又是个心软的,再加上他已经给那年轻人留过电话了,就说:“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话,回去那人没看着孩子肯定得给我打电话,我就先照顾他一阵吧,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到时候那人要是真不回来,那再说。”
梁余声一看暂时也没啥其它办法,而且孩子躺在床上挺安静的,似乎也好多了,便跟韩重云一起先离开了。
韩重云启车之后说:“怪不得你师兄在感情上吃亏,这人心太软。”
梁余声以前跟韩重云提过赵恒的事情,所以听韩重云突然说这么一嘴倒也没觉得奇怪,只是说:“还好心虽然软但倒也没软到失去原则,我看他跟赵恒应该断得还挺干净的。大不了以后再找个合适的呗,就他的条件上哪儿还找不着啊。”说完他突然笑了笑。
韩重云问:“笑什么?”
梁余声说:“哥你听过那个笑话吗?说两口子吵架了,妻子要离婚,丈夫不想离,丈夫知道自己的妻子把孩子看得很重,就说:要是离婚了孩子可不能给你!你猜这个妻子怎么说的?”
韩重云没想出来,便问:“怎么说的?”
梁余声说:“老娘有肚子上哪儿还借不来一粒黄瓜籽?谁希罕你的种!”
韩重云笑得不行,忍不住去捏梁余声的耳朵,“你哪来这么多小黄嗑?对了,回头让程程跟诺诺也去你师兄的画室看看,如果他们喜欢,也可以学。”
程程跟诺诺就是曾经在韩重云怀里抽走栗子米分糯米糍的两个小家伙,都是韩重云一个表哥家的孩子,只不过爹妈都是当兵的,少能回来,老太太看着可怜就给接过来了,平时都在付晚月家养着。
梁余声佯装生气,“哥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明摆着说我画技不如我师兄是吧?”
韩重云说:“我是觉得你师兄心性沉稳,看能不能影响一下程程。程程太霸道太闹腾了。”
梁余声“切~”一声“不许再夸别人啊,再夸我吃醋了。”
韩重云直接把车停到没人的地方,抓过梁余声就开啃,啃完在梁余声耳边说:“我不喜欢太稳重的人,就喜欢你这样的。”梁余声听得正高兴,韩重云又说:“在床上够浪。”
梁余声气得直接把韩重云的嘴咬破,听到韩重云“嘶!”的抽气,他把手搭在韩重云两腿之间狠狠揉搓,“喜欢放荡的是吧?你开车,我让你好好感受一把!”
韩重云哪里会受他威胁,当真重新上路,并且一路都保持着十分的镇定——仅止于表情。
仔细看,韩重云的额头上挂满了一层细汗,而且呼吸频率也越来越不对了,与之变快的还有他的车速!
梁余声玩儿了半天一看这速度不对,也变得老实了,“哥你开慢点。”
结果这车速还是没慢下来,韩重云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家之后,直接拉梁余声上楼,一脚踢上门之后便把梁余声按在门板上用力地亲吻,像只发狂的野兽,凶残,躁动,带着恨不得将人吞进去的蛮横劲儿,吻了一会儿便把人一把抱起来带到床上。
梁余声总算明白什么叫疯狂了,吓得他赶紧捂住脖子,“不许你再往这儿亲啊!”
韩重云掰开他的手压在两边,“还敢不敢胡闹?”
梁余声使劲想要挣脱,结果韩重云制住他的手就像严密的焊在了床上一样,居然纹丝不动!他几下都没成功,倒是累得直喘。他知道来强的不行,便干脆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韩重云的喉结,然后低声叫到,“哥,快给我。”
韩重云抵在梁余声腹间的东西立时变得更加坚硬,他放开钳住梁余声的手,直接将梁余声的衣服撕碎……
回家的时候天还没黑,而他们因为那个叫罗伊的小孩儿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现在却都已经该吃晚饭了。
陈伯很纠结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