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余声决定用,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芬理希梦五百比之创作更适合收藏,但他还是觉得,笔这种东西,不用来写和画那就没有意义了。
后来菜上来了,梁余声也没吃多少,他隔一会儿就问韩重云,“韩哥你吃完没?”
隔了三分钟又说:“韩哥你不觉得太辣了吗?少吃点儿吧。”
梁余声两脚高频率地点着地,有些焦急,“韩哥你不……”
话没说完,韩重云直接起来了,“走吧,回去画画。”
梁余声赶紧穿衣服提礼物,一脸感激的模样,边往出走边说:“韩哥,你家有画画纸吗?没有的话我想去买点。”
结果出了包房还没来得及下楼,他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用视线拦住了去路。
是许金梅。
许金梅的目光狐疑地从梁余声脸上挪开,定到与他并排下楼的韩重云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和厌恶,近乎无礼地问梁余声,“这人是谁?”
韩重云眼里蓦的闪过一阵冷意,但到底尊重对方是长辈,便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没想到事隔十二年,许金梅依然是这副样子。她的眼神恶毒得像带了刺,特别是落到梁余声身上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种尖锐的锥骨之痛!
梁余声脸色有些发白,但表情却没太变,他叫了声“妈”,之后说:“这是我的一个、一个客户。”
许金梅的态度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好起来。她说:“是么?”说罢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直到越过他们,站到更高处,才背对着梁余声和韩重云,轻笑了一声,“那你这位客户,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第19章 解秘
梁余声就像生了根一样,好半天都没能动地方。他僵硬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上,身体仿佛被灌了铅。直到有人急勿勿上楼,不小心差点碰倒他,他才像回过神来一样,笑着朝韩重云说了句,“抱歉了韩哥,看来今天不能去你那儿画画了。”
韩重云微蹙着眉,“出去再说。”
梁余声去结账,得知方洋已经付过了,却生不出丝毫喜悦。
他不禁想,是不是真的因为没资格幸福,所以才连个开心的生日都过不上?
许金梅说过,他是没资格幸福的人,因为他害得别人痛苦。
梁余声失笑,“韩哥,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韩重云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梁余声看了他一眼,坐上去问:“去哪?”
韩重云将车驶离停车场,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大街上开了很久,漫无目的的,见路就走的开法。
梁余声觉得真是太浪费油了,但是韩重云不说话,他也就不想开口。这样安安静静地两个人独处在一块儿的机会,过了今天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划破这寂静。
“重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带着哗啦啦的搓麻声响,付晚月说:“麻将桌都支好了!”
“就回了。”韩重云行车过程中开的免提。
老太太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别忘了把小梁子带回来知道不?”
韩重云挂断,之后深踩油门,速度飙得奇怪。
梁余声这时说:“韩哥,先去我那儿一趟行吗?”
朋友邮的栗子粉糯米糍到了,本来是想着今天先赴了方洋的约,明天再抽空送到韩家的,现在看来还是直接让韩重云带走更好。
韩重云调转车头,把梁余声送到了新租房的楼下。梁余声回去把栗子粉糯米糍拿下来了,整整十盒,其中有两盒是朋友听说他跟人打斗流血了,特意给加的豆红糯米糍,说吃了补血的。
梁余声把这十盒全都放到了后驾驶位上,说:“韩哥,那什么,我有点事就不能去你家了,你开车慢点。”说罢他把门关上,在车外挥了挥手。
韩重云启车,毫不犹豫地离开原地,而在他的倒车镜里,是梁余声转身的背影。
梁余声没有马上进楼,他趁着夜色好在外头多留了一会儿。这小区里有一些健身器材,还有两个挺大的秋千,荡起来特舒服。白天的时候他工作忙,再说也有孩子在玩,他就总也玩不上,正好这夜里怪清静的,荡得高一点,还能感受到夜里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