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关於拖拖的记忆,一直被强行封着,这次痛过后,连带着和拖拖一起玩耍的回忆都像破开的冰面一样浮起来──眼泪又溢出来了。
“我一直觉得,我没有变成跟爸妈一样的人……除了我受过教育,就是温女神了,她真是天生的发光体。但是我现在记起来了,还有拖拖。”
在被成年人否定的童年里,拖拖永远信赖热爱她,永远等着她回来。
让小妙妙体验到了,被别人爱着的感觉。
有多爱,失去的那一天,就有多痛。
席妙妙想,她现在已经成长到能承受这种痛了,也是时候去收回这份相处过的幸福。
“你说得对,”
她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换了个适合睡觉的姿势:“拖拖跟我感情最好了,它不会后悔来到我家,我也不后悔遇到它,惟一后悔的事,只有我没有看好它,我太后悔了,希望它不要怪我,我还想再遇到它。”
这次,她睡得出奇地安稳,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后,席妙妙让封殊在外边等她,她处理好家里的事,就一起回s市。
“不在家里过中秋了?”
“我们回s市过,”她笑了笑:“那才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四个字砸得封殊晕乎乎的,心里塞了蜜似的甜,自是飞快了下来,只是走前仍担心她,将一面玉佩交到她手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捏住这面玉佩,在心里唤我全名,我立刻过来。”
“好。”
被这召唤兽一样的说法逗笑了,席妙妙踮起脚,吻住他的嘴唇,一改以前蜻蜓点水式的纯情作风,主动将舌尖探进他的唇舌之间,放肆搜索,攻城掠地,吻得他要透不过气来。幸好,社会我封哥亦非凡人,不需要呼吸的他尽情享受这个女友作主动的吻,吻得心里美美的。
待她松开他的时候,嘴和舌头都累了,最累还是脚──他太高,她要发起索吻,只能踮着脚,一路踮着,脚尖都踮酸了。
席妙妙霸气万分地一拍他肩膀:“等我。”
“好,”
封殊眸里挑着深长热烈的爱意,撩过她的每一根神经:“我等你。”
会心一击!
这下子,席妙妙深信,无论爸妈接下来说的话有多伤人,都没有上神一撩对她的心脏负荷大。
***
让封殊从窗外隐身离去后,席妙妙以冷水洗脸,化上完整的妆容,从底妆眉毛画到眼影,甚至大胆尝试了一把腮红,效果比她想象的优秀许多──她还以为会像高原红。连选色都比以往大胆,当初逛专柜时被试色狂魔温女神忽悠着买下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用到的大红色,居然也有了用武之地。
温女神说得对,女人是该有一管大红口红的。
涂到嘴唇上,五官都立起来,鲜明抢眼,理科直男看了都知道她有化妆。
她走出客厅,坐下。
席母瞥她一眼,皱眉:“你化这么浓的妆,去见谁?”
“我觉得好看就化了。”
“你这样子走出去,邻居看见了,背后怎么编排你,你知道么?”
“总有人在背后说我美,我习惯了。”
被顶了一轮,席母气出笑容:“还美呢?人家漂亮的姑娘不用化妆都好看,妆这么浓,就是想勾引谁,卖弄风骚!待会把妆洗掉,才准出门。”
“妈,我今年二十五了,按你说的,老大不小了,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