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你都不会,你还好算女人么?”
宁昭口没遮拦地抱怨,他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不论床上床下,这时要他教人怎么做,不止没有什么‘征服感’,他只觉得,真是麻烦又没劲!
亏得宝儿还鼓励自己去临幸魏氏,弄得他现在手足无措,恨不得蒙头就睡,可胀得发疼的生理反应又让他难受得没边,想着反正都是那儿,用力进去就是了……结果他顶了半天,愣是没顶进去,把两人都给顶痛了!
这时,疼得小脸煞白的魏明玉怯怯地,满怀善意地问:“殿下,你是不是……不行?”
不说还好,原本在埋头努力的宁昭登时不乐意了,又羞又恼。
男人不论岁数,最忌就是别人看不起,尤其是在床上,被自己的女人说‘不行’!这一问,就跟捅了马蜂窝没分别,他拉下脸,跟教训明安时一样,一脚把魏氏踢下了床。
魏明玉吃痛滚下了床,胸口踹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玉般的后背又撞在光洁地板上,她捂着白鸽背般的胸脯发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可怜楚楚地看着床上。
宁昭这会是什么欲︱火都没了,怒火倒是很足!
“混帐东西!粗鄙妇人!”他在宫中,浑话听得少,这时绞尽脑汁骂了两句,都觉得不解气,然而又不可能把侧妃像下人那样打到舒坦,他恨恨骂着:“还敢说孤不行,你是孤的妃嫔,不就是用来繁衍子孙的吗!连这点活儿都做不好,丢尽妇人的脸!”
他气极,招人:“来人!点光!”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宫女低着头进来,手着捧着一枝蜡烛,麻利地把房里点亮了,不敢多留,亦不敢去看主子的脸色,匆匆告退。
宁昭低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只有哭得涕泪横流的魏氏‘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
“你好自为之罢!”
魏氏看着太子拂袖而去,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进,一动身,扯得胸口呼啦啦地痛。
怒气冲冲地踏出端雅院的宁昭一挥手,表明哪也不去,今晚,就到萧奉仪的西暖阁了!
明安心想,这也好,坦诚点面对自己吧太子!
喜宝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想到魏明玉在床上会如此作死,本来打定主意沏杯茶听听秋宁弹琴就睡了,没想到阁门听得太子驾到的太监唱声,她扬眉,让下人退下,在外头候着,她自个儿侍候殿下。
夹杂着不忿、委屈又有些自我怀疑的宁昭不耐烦地免了前院宫人的礼,一路踏进萧奉仪的里间,她不出来迎接,他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迎面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辛甜香,是属於宝儿的熟悉香气,比魏氏的脂粉香、花香强上百倍。
即使荣升太子身边贴身大太监,明安亦逃离不了负责把风的命运,宁昭眼看着里头没其他宫人,就让明安守在门外,唤道:“宝儿!你在吗?我来了!”
“子昭。”
坐在红木椅上,做着针线活儿的喜宝抬头,正好对上把嘴唇抿成一条线,委屈得不得了的太子殿下。
“来,抱抱。”
没起身迎接行礼不止,她张开双手,让他主动投怀送抱。
这倒对了宁昭的胃口,他正想找人安慰,当即扑进了喜宝怀里,椅子太矮,他抱得不舒服,最后乔了下姿势,赫然是以跪姿窝在她腿间,头枕其膝,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
她穿着一条如意云纹衫,质地细滑,轻透易散热,她院里是分不到多少冰的,这时宁昭把头枕上去,亦觉得凉快了不少,不禁蹭了又蹭,逗得她呵地笑了出来。
“宝儿……”
“说吧,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喜宝笑眯眯地以指尖轻刮他脸颊,他已不是那婴儿肥的小男孩了,在她面前还是这么爱撒娇:“今晚不是在端雅院就寝吗?”
“你还好说!”
宁昭瞪眼:“这两天我忍她都忍得快闷坏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没用!而且明明是自己理亏还不肯认错,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呃,宝儿,我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