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于俐就想掐死那个没有长远视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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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俐的存折里,现在已经有近七位数字的存款,她赚得快花得也快,工作室的花销就不少,虽然每次出书和杂志都会赚回一笔,但都拼不过她花钱的速度,工作室的租金和家具都是买的顶好,虽然她不是非高档零食不吃,但由於喜爱尝鲜,很多国外贵得要死的稀有零食也毫不眨眼地买回来。
如果让阅经道人知道,自己偷吃了大半的巧克力礼盒,算上运费比他半年的薪水还贵,不晓得会不会想抠喉咙呕出来。
原先租着的b市房,虽然她已长住工作室,但那边也一直没退租,被她当成衣帽间一样,光是鞋柜已经放满一面墙,还有各式各样衣裙、搭配的小件单品……从此可见,某宝害人不浅,外星人也不能例外。
以上,种种迹象都说明,于俐并不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
从易光囗中得知,那几本中篇版权已经淡定,价钱也尚算理想的之后,于俐就一门心思地开始码字与休息了。
她有意培养固定的写手班底,所以在数期《无垠》过去之后,风中情就与几个尚名不经传的写手谈定了合约,稳定交稿给《无垠》,她的目标是把写手、杂志与工作室本身都品牌化,要让那些说她这种无知名度杂志,根本捧不起作家的人眼珠子都掉出来,论炒作,她还真是挺擅长的。
除此之外,另一个好处就是有了固定稿源之后,俩人选稿的工作量便大大减轻,加上对这创新的风格也逐渐上手,整个工作室随着它的成熟,开始步入了正轨。
在别人眼中,【北冥】这个名字,也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可笑草根组合,而是新锐的文化工作室。
所以在上班的时候,只要风中情没事让她干,她就在码字,新购置的樱桃红轴机械键盘柔软无声,手感一流。
“鲤哥,这个时间表是什么意思?你也追看真人秀的?不过这表可真奇怪啊,看着完全无迹可寻哎。”
于俐的笔电荧幕角落上,贴着一张明黄色的便条,上面写满了不同时间的各式节目。
埋首码字的她抬起头来,懒洋洋地从阅经道人手中的薯片袋子抽出一片送进囗中:“这是宁璞会有镜头的时间段啊,他写给我的。”
他一怔,她却早已把薯片吃干净,舔舔指尖,猫般的姿态却泛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温柔。
一种,单身狗看不懂的,贪恋喜欢的人模样的表情。
“唔,看着也差不多该到时间了……”于俐说道,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摸过茶几上的摇控器打开电视:“什么节目来着?”
她对节目时间掌握得刚刚好,电视甫一亮,正巧就是宁璞的镜头。
他与其他同期选手最不同的地方,大抵就是有华帝与kenny在背后运作,所以乘着《华夏好歌曲》带来的泡沫人气,上各种节目与访问,打造出一种浮华的红,用以吸引代言与日后更多的资源,把这种骤然聚来的人气稳定下去。
靠真人秀与各式选秀节目引起一时话题的‘明星’并不少,在‘父亲去哪儿’表现亮眼的陈亮,当时身价急速飙升,但没有相应影视作品产出,这种人气过一、两年就散得差不多了,压根不是长久之道,以宁璞的优秀条件,华帝只会把这种‘红’当作契机。
娱乐圈就这么一回事。真真假假,虚中有实,谎扯久了,就成真的了。
不然怎么会有小明星在网上炒热度买话题?只要假装自己很红,装得到位,就会有投资商相中,到时假的就成真了。
电视上正在播的,应该是《华夏好歌曲》的一小截花絮,一个束着马尾的小姑娘拿着话筒在访问宁璞。
几周不见,他又像是帅了一点,轮廓没变,但原本举手投足间的清隽温润之气,似被打磨得更加锋锐动人,他上身微微倾前,做出专心聆听的神情,目光却是看着镜头的,灵秀眉眼里的专注,像要穿透电视荧幕紧紧攥住观众的心,直至做访问的女声晌起,才打破了这种统治感。
“大家好,我是负责《华夏好歌曲》赛後访问的李丹,今天呢,来跟我们做小访问的选手……相信电视机前面的朋友都知道了,不过我们还是请他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好吗?”李丹转头朝宁璞微微一笑。
“好的李丹,”他从善如流地接过话端,羞涩之色尽去,甚至朝镜头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苏明峰老师队的宁璞。”
这种千遍一律的例牌打招呼情节,除出几个以搞怪为卖点的选手之外,谁来做都差不多。
但于俐观察人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何况是对最亲近的人?
宁璞的改变,她全部看在眼里,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偶像’或者‘明星’了,不再用面无表情或者疏离礼貌的本色去面对镜头,他现在即使是微笑或者各种小动作,也能把高冷男神的形象保持得很好,她敢断言,同期所有选手里没一个‘星味’比他更足的,以前靠脸,现在连气场都不一样了。
这种改变,或许会让他的明星路更加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