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延卿抬眉,慢条斯理地看向她:“小姜,这就要问问她了,嗯?”
“这是我的秘密,郑先生。”
姜绮收拾心情,她一向胜在脸皮厚。
这时被看穿了一切,但当她缓过来之后,从她脸上,一点窘迫都看不见,唇畔泛着好整以暇的从容微笑:“你的观察力很好,但既然无关这张合约,无关公事,我拥有一点小女生的秘密,也很正常吧?”
“当然,”郑延卿抬同样微笑:“所以方便下班之后一起去吃饭吗?朋友的身份。”
[好生气哦,可还要保持微笑.jpg]
“方便,”
姜绮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颜控是人之本能,面对这一双邪气外溢的美目,实在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这张俊脸的主人,除了揭穿她小秘密时的勾唇一笑外,全程不解风情地板着脸,比和尚还禁欲正经,也掩不住美色,真是所谓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离开天游公司,走到大街上时,姜绮的脑洞又开始发散到了古诗词。
李煜要是知道自己的词被用来形容一个年逾三十的男人,恐怕会气得从坟里跳起来给她刷一溜儿的负分滚粗。
下机之后的两个小时,她便是坐车去瑜家酒店开了个单人大床房放下行李,洗澡重新化淡妆──飞机上空气干燥,经过短途飞行,她感觉脸上的薄粉都要呈辐射状裂开了。
而这时离开了公司,她一个人在b市人生路不熟的,也不知道有何处可去,便回酒店呆着了,反正网上等待她处理的事多着。
见她回来,躺在床上炼化气运的潘达声音便响起来了:‘回来得这么早?’
‘我去谈生意,又不是干别的。’
‘今晚会带男人回来吗?’
‘……’姜绮奇怪地睨它一眼:‘你怕看活春宫?我可以将你吊在衣柜里。’
‘不是,我在想……’它慢条斯理:‘今晚我们是不是要同睡一张床了?我们一起去酒店开房诶?’
她一听,就知道这货又打着‘了解地球’的旗号瞎看了一些不能描述的资讯。
‘我重生之后,除了将你吊在阳台的日子之外,不都一直同床?别矫情,我不日狗也不日国宝’。
‘我对小朋友也没有兴趣。’
潘达沉默了一会,在姜绮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它声音虽然粗糙,但时男时女,导致在她眼中,它是一只没有性别,通灵性的动物。於是在它面前换衣服,她亦完全没有心理障碍,在它沉思的空档,她已经换上一袭水红色的长裙──这种鲜艳颜色,还真要少女才压得住。
“好看吗?”
姜绮转身,开口问道。
潘达诚实地评价:‘好看,但显得你更平坦了。’
她哼一声,咕哝:“不知道郑先生约我去吃饭想干吗……”
‘应该是想的。’
被潘达一打岔,姜绮反应过来这个断句,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
距离对方下班还有一段时间──郑延卿说会打电话联系她,於是她心安理得地打开带来的笔电,查看自己离开的一段时间,微博有没有大事发生。
她已经习惯了闲着无事便看各种新闻,微博有小号关注了所有网红和官博。
营销号要开始营销一件事,一般是有节奏有规划的,像推一部电影,会先制造出一样可以上新闻的话题,例如‘制作人下跪’、‘导演的情怀’或是‘xx绯闻’,正能量一点的,大v就会打着自己被感动了的旗号请大家去看电影,包一场,然后在长微博里卖安利。
一个长微博做好了,其他收了钱的营销号跟着转发,反应做得跟个路人观众一样,比较明显的特征,会用一句朗朗上口且好记的话来做话题,例如典型的#欠xx一张电影票#,便是卖情怀的营销好例子。
营销号不收钱会不会转发?会,为了热度,一些娱乐向的营销号,对於八挂料就像秃鹰嗅到腐肉一样。网络世界并非全然随机,实际上有迹可寻,玩久了,下意识都分得清什么博是在营销,什么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