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伤人,如此简单。
另一边厢,姜绮是真的那么淡定,宠辱不惊吗?
不。
出社会多年,只让她对‘被讨厌’、‘被中伤’或是‘被排挤’接受得从容,以前别人讨厌她,她会反省自己,现在别人说她不好,她会觉得你真没品味。姜绮的气量不但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宽容,她的记仇特质一直没变过,当得起一句不忘初心。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但几个月,还是等得起的。
在姜绮刚要思考用什么方法坑她一把的时候,另一个噩耗赶着让她处理──网银里剩下二十块了。
讲道理,姜绮重生回来之后,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连以前爱玩的网游都卸了。
但禁不住她体力锻炼吃得多,食堂不吃带肉的浑身没力气,光吃素菜满足不了她的身体需要,浇盖饭还要加颗鸡蛋,在完全没有额外购物的情况下……都所余无几。
上辈子,她的大学生活靠着打电话给妈妈哭穷,榨取更多零用钱,倒也过得和其他小康学生没有分别。后来她计算过,以母亲的收入,多转五、六百给她,她就得走路上班吃白水馒头了,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听她埋怨过。
姜绮脸皮对谁都厚,却不能对母亲无耻,更不能跟家里额外伸手要钱了,宁愿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日结的零工。
《以魔证道》暂时还不到入v的时候,有什么方法解决一下她的饭钱问题?
她翻来覆去地将自己收藏的网页全打开来,逐一刘览,就像别人思考事情时会忍不住抖腿一样,不断运作电脑,就像互联网是手臂延伸一样,能够让她平静下来。
这时,她的鼠标停在海角社区的私信页面上,里面充斥着粉丝来信,有求助,有说故事,也有xing骚扰,二话不说发过果照过来的。猎奇的是,大抵因为她没有表明性别,所以发照片来求睡的,当中有男有女,比例还颇为平均。
姜绮表明过自己不艹粉,这种来信反而更热烈了,之后她便索性装作没看见。
除了粉丝发来的,就是零碎的求合作了……
她扫过去一眼,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对,她怎么忘了这荏,之前是不想打广告,是怕流失固定粉丝,现在关乎生计,写个嵌入式软广,一周的饭钱都有了,她定定神,点进去,用企鹅小号加了那位郑先生──说是小号,她都挂到三个太阳了,用作网络身份。
大抵正是上班时间,过了三分钟,好友申请就通过了。
对方有点奇怪,用的是默认的企鹅头像,个人资料一片空白,当让人怀疑它的可信度的时候,他又是年费会员,而且点亮了不少奇奇怪怪,极为偏门的红钻黄钻绿钻,像挂着一条七色彩虹。
“你好,郑先生是吧?”
“是的,我想为我们公司一项产品做宣传,”他沉吟了一会:“因为公司还在起步当中,没有太多资金投入到宣传里,广告牌租不起太多,想在流量多的的网站上租广告,但我下属建议我可以联系一些热门贴的发贴人合作,用相对低一点的价格打广告。”
姜绮啊地一声,这人倒是诚实。
的确,利用网络红人的流量来打广告,是低成本高回报,性价比很足的一种做法:“郑先生,我接广告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做的广告比较软,举个例子,如果我光是开一页来说你的产品有多好多好,绝大部份网民会选择忽略,那么广告实际上看到的人就少了。”
“所以?”
“我假设你看过我的贴的话,会发现我是以连载一些真实故事来获取人气的,我打广告,可以编一个故事来将你的产品融进去,虽然没那么明显,但是网民会不设防的认真看进去。如果你能够接受我的风格,我们再谈其他。”
大学生谈生意,很大一种短处就是容易被坑,甚至觉得被坑了也没关系。
特别励志,即使被劳役了,也会乐观地认为能够从中汲取经验,所以一些简单的工作岗位,往往喜欢频繁换新人,换应届毕业生,没经验好骗还能自发性喝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