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宝的美是很原始的,充满力量,欣赏过他这副身材之后,他的脸甚至只好算是锦上添花。
做的时候,他话不多,冷凝的神色,无时无刻都有种饥渴,抿着唇,凶狠猛干。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冲她扬起一边眉:“还没做够吗?”
这话有点调戏的意味,江妩轻笑:“怎么,开荤能壮胆?你以前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爬上床,吻她额心,还觉不够,拿走已被喝空的水杯,双手捧起她的脸深吻,恍然间,她又有种被进食的错觉,好似一只不熟练与人类接吻的野豹,尖利牙齿蹭得她发疼……并且不可救药地为此兴奋起来。
“我已经接受你的游戏规则了,”严宝稍稍松开她的嘴唇,转瞬又把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声音沉沉:“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我学着变坏,你喜欢这样的男人?”
江妩失笑,有些人就算怎么‘学坏’,也改不了本质。
严宝的学坏,顶多是主动了一点,见她发笑,他闷头啃她锁骨:“有什么好笑的?”
“我其实没有喜欢特定类型的男人,我也不会因为你刺青、打耳洞、说脏话就喜欢你……我不是喜欢非主流的小姑娘啊,”江妩捏他耳朵,被他啃得又痒又麻,更加忍不住笑了:“我告诉你了,喜欢我,对一般人来说,是件很倒霉的事。”
“何以见得?”
她捧起他的脸,落下轻柔一吻,不管他如何粗暴阳刚,她都自有一派风格,她边吻边摸他胸膛,隔着一层厚实肌肉,感受里头有力跳动的器官,这里总与爱情扯上关系,其实也不见得像卡通形状那般美好,和大部份爱情一样,对它充满幻想。
一但爱上,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证明有多爱,但实际上,它的外观狰狞血腥,每日努力工作维持主人生命,一日因为主人爱上了另一个人就被挖出来拱手送人,辛勤工作的它内心想必是一脸What the fuck。
“你傻吗?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啊。”
严宝一脸懵逼地抬头。
江妩继续笑:“以后呢,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想跟你睡觉,会说爱你,你也可以说爱我,但是说说就好啦,谁当真谁倒霉,而我会为我们两个人过得开心愉快尽最大努力,带你吃好吃的,和你做舒服的事情,只要你有假期,我们又刚好碰得上,我就带你去看风景……”
“还有?”
他回过神来,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很白很细,纤长秀美得可以去做手模,一想到刚才就是这只手握住自己的滚烫,他就忍不住一阵脊骨发麻。
她眯起眼睛,顺着他的动作,指腹摩娑他嘴唇。
“还有?我爱你。”
好听的情话,没人会不爱听,如果你越说对方脸色越黑,那一定是你说得不够真挚,只要说得够真,实际上是真是假,无人会追究,只要够真,对方会开始自己说服自己。
永远、从来……
我永远爱你,
我从来都没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别人。
相对论是关于时空和引力的理论,时间的长短,空间的大小,都是相对的,在情人之间,永远指的只是当下,而从来,也只与你相识后的那一刻,毕竟一辈子那么长,瞎几把立FLAG的人还是那么多。
三日时间,对於刚在一起的恋人来说,短得像是一刹那。
逛街吃饭,泡温泉,做到天昏地暗,永不餍足……
临走前一晚,严宝在耳边问她:“三个月之后我爷爷八十大寿,我想带你回去。”
吓得江妩差点滚下床:“啊?见家长?朋友,我劝你冷静点。”
“别多想,我的堂兄表弟都会带女伴回去的,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如果一个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