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忧心不已的时候,又听说某地发生洪灾数万百姓无家可归,死伤过半,许明山带着药物前往,第一次尝试着将他在医书上得来的方子用来预防和医治时疫,并且大获成功!
当地官员大喜,主动上报为他请命,说天佑大魏才派来神医解救世人,圣上大喜过望,封许明山为太医院提点,让他即刻进京!太子进言道此刻灾区正是用人之际,许明山作为主事大夫走了不妥,不如等灾情稳下之后再说,惹来圣上不喜,依然命人将许明山接来京城为他所用。
许明山拒绝无路,只能将医治的法子一一告知身边大夫,等交代好一切事宜之后就动身前往京城。
圣上叹许明山医术高超,是神医,居然解决了古往今来上千年不曾解决的大患,不仅赐官,还给他诸多赏赐,还想让他为他研制长生不老药。许明山如实相告:“那些医治疑难杂症的法子皆是一神秘高人写于一本书中赠送于我,我不敢居功,不敢领赏。”
圣上就有些不高兴了,道:“那神秘高人是谁?你让他来见我。”
许明山说:“不知,无人见过他,我是在药房的柜台上无意发现此书,原本还疑惑医书内容不敢尽信,也就没有立刻让人去寻找……”他跪下告饶,“皇上恕罪!”
许明山最后还是留在了太医院,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被圣上器重,他手中的医书也献了出来供人研究学习。对于这一点许明山不曾有怨言,他本就想着如果这医书上所言非虚就会献给朝廷,唯一让他不高兴的,便是被锁在宫墙之内不像往日自由了。
他本就向往大好河山,喜好自由不爱功名,如今这样,当真跟折断他的翅膀一样。
他还趁着休沐去见了秦征,那样爽朗一个人难得多喝了几杯酒,醉后又多倒了几口苦水,又说起赈灾事宜,也不知道能不能全都送到百姓手中,他忧国忧民,奈何力微言轻,如今连帮扶百姓的机会也没了,便郁郁寡欢,只能对天痛饮。
叶蓁见他那样,还真不知道给他医书是好是坏了。
不过当今圣上时日无多,魏子玉不是昏君,许明山不会一直被困于宫墙之内。
他醉了之后,被人扶着送去客房歇息,叶蓁也挽着秦征的手臂回房。
他这几日精神很好,见过许明山之后便惋惜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不能随心所欲了吧。”
叶蓁道:“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秦征顿了顿,笑道:“夫人说得有理。”
叶蓁笑着抱他:“夫君,我们歇息吧,明日你再和许大夫说说,想来他很快便能想通。”
秦征道了声好,换下衣衫躺下歇息,等着叶蓁来他怀里。
这一夜相安无事,早起时他便抱着她不放,唤她:“夫人,夫人……”
叶蓁趴在他胸膛,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
她难得主动,垂眸看着他轻重不一的呼吸,时隔许久,缠着便怎么都分不开,秦征冰冷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他抚上她脸颊:“夫人这般温柔。”
叶蓁唔了一声,在他手指咬了一口,他轻笑着紧紧抱住她,感受时隔的温暖。
她的滋味,销魂蚀骨。
许明山醉后日上三竿才起,他起时问了一声:“秦兄可在?”
管家眉头纠结了一下,说:“侯爷身子不适,这几日起得比往日要晚。”
许明山叹了口气,说道:“秦兄身子确实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无能为力。”
管家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让许明山不必太过忧心。
许明山又道:“好在秦兄娶了贤妻,我看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恩爱非常,让人羡慕。”
管家也说,叶蓁陪着,他家侯爷每日就很开心,不像往日那般清冷了,有了人气。只是这身体还是差,但是精神比往日好上许多,精神头好了,那比吃药还管用。
那边许明山用了早膳,叶蓁和秦征还没起,她趴在他胸膛推了几次都没推开,他勒着她腰就是不放,她撇撇嘴戳他脸颊:“侯爷这般不知羞,许大夫还在呢,你可要去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