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能气死人。
老人家都有句老话:“屋檐水,点点滴。”
现在是终于滴到面前了。
叶然不可能放过这一家。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况曾经还被抢去了不少东西,怎么能一笑而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叶然清楚的明白,他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对于在意的东西必然要抓在手心,就算不折手段。
而另一边,被关在一间卧室的柳婷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拍门拍得差点把手掌拍碎,可是依然没人理会她,甚至连个声音也没有,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是被遗忘在这里了。
她在房间里煎熬的等了一夜,又气又怒又急的同时,还能想起叶蓁坐在傅安身上去吻他时理所当然的模样,那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却满心满眼都是叶蓁的影子。
她气得心口发疼,气血翻涌,差点呕出血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有人推开房门扔了两个馒头进来。
柳婷本就坐在门口,看见有人开门立刻去扒门,嘴里嚷着放她出去,放她出去!她要告他们欺负人,告他们非法监\禁!
那人哈哈大笑:“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自己想一步登天跑去给安少下药,现在还有脸告我们欺负你?
柳婷底气不足,还是否认道:“我没有!我没有!”
“老老实实待着,下船后就接受检查,你没有你和警察说去,谁管你。不过还是谢谢你,终于让安少抱得美人归……”
……敢情还是便宜了叶蓁?!
柳婷终于忍不住,气得白眼一翻,晕晕乎乎的躺在了地上。
叶蓁起了早去甲板看了会儿朝阳,太阳跃出海平面的那一刻特别的波澜壮阔,傅安从身后拥抱她,下巴枕在她肩头满足的轻哼。
叶蓁去餐厅吃饭,他就在旁边给她夹菜倒水,无微不至。
叶蓁去娱乐室玩儿,他就在旁边看她玩、帮她玩,无论什么游戏,她都是第一。
叶蓁嚣张跋扈要欺负人,他就给递棍子,让她别伤了手。
她说二,没人敢说一。
霸道骄纵得让人牙痒痒,作威作福的娇公主,偏偏还有人把她捧得更高。
惹得同来的权贵子弟们怨声载道,直说他们那个明事理的太子爷掉进了温柔乡,已经被洗脑,成了赤\裸\裸的昏君啊!
还有这哪是骄纵的小公主,明明就是大女王,还有祸国妖精的潜质。
这个时候谁还记得房间里还关着一个柳婷?
叶蓁连去看她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也不想去猜测她做这种事情的目的,傅安更不可能自找罪受。
他白天宠着他的女王,到了夜里,他的女王会变成勾他心魂的妖精,一举一动都是风情。
这个时候也就没人还会想起柳婷,仿佛她没出现过一般,一下船,她就被强制送去了警察局,哭喊都被堵进了嗓子眼儿,还被好些人看见了指指点点的说了好多。柳婷本来要闹的,那些说她不知检点要爬安少的床的话就飘进了耳朵,羞耻得她满脸通红,脑袋都抬不起来。
这和她的计划出入太大,大到隔了个天和地,让她欲哭无泪,有苦无处说。她很恨,又不知道该恨谁,想想曾经再看看现在,她到底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她望着天,看着安静屹立在岸边的游艇,她爱慕的男人就在里面,可他身边却睡着她最讨厌、最恨的可恶女人。
那算什么小公主,就是个恶魔!
她不甘心啊,再不甘心,还是被塞进车里送走了,她挣扎着往后看,却只能看见惨淡的天。
那个时候正是清晨,天还灰蒙蒙的,叶蓁刚被闹醒,懒懒的靠在床头打呵欠,傅安顺了顺她的长发,抱她去浴室,再出来时,浴室洒了满地的水。
早餐后傅安送叶蓁回家,到了叶家门口,远远能看见树下站了一个身影清瘦的少年,他望着他们的方向,安静得仿若静止了一般,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叶蓁似乎并没有看见他。
傅安扫了一眼,下车,把娇气的女王接下地,他摸摸她美丽又骄傲的面容,说:“蓁蓁,小心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