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想问的。当初也是怪我们说错话,本来当时赌约的时间早过了,五少也让我们不准再提,看得出来他真的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赌约,也没有想过要分手。还是我们的错,不然你们现在肯定还很好……”
“不一定啊,没准一早就分手了。”
“怎么可能,五少那么喜欢你,过了这么些年都没忘!”
叶蓁笑了笑:“没准是我不喜欢他了要分手呢?”
……几年了,连高尚的学习都没能使渣神得到净化么?
“不会的,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叶蓁说:“果然是他叫你来的吧。”
“……其实是我自己想来,拜托五少帮忙出了点儿力。你生气了?”
叶蓁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能坚持住不来见她,不代表他会不打听她的消息,就像她,也会从父母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何况她快毕业了,毕业论文和答辩早就完成,只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临到约定的时间,沉稳了几年的男人终于紧张了起来,他白天的时候会走神,夜里也会失眠,紧张又期待着。
睡不着的时候,他会坐在他奶的床脚说,“奶奶,我马上就能去见书呆子了。”
他奶睡着了,当然不会回应他,或许等她醒来,还会问他书呆子是谁?他会告诉她书呆子是她的孙媳妇,是她乖孙心爱的女人。
他趴在床脚,不知不觉过去一夜。
次日一早被老太太一脚踩醒,惹得他奶心疼半天,给他呼呼,然后揍老伴儿:“我乖孙疼了你快去找医生!”
老爷子:“……”
时间越来越临近了,他越来越紧张,脸色也就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难看,愈发吓得身边的下属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
不过他没想到在见叶蓁之前,老太太先进了医院。
叶蓁也是从向山那里听说,唐泽的奶奶出事了。
叶蓁记得那个素未谋面的慈祥老人,她曾几次让唐泽给她带红包来,那些叮嘱和善意透过唐泽送到了她面前。
向山急死了,请了假要过去。
他和唐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曾经调皮捣蛋无数次被追着打都是躲在老太太身后才逃过一劫,老太太一出马,无人敢动。
只是曾经精干的老太太也老了,记忆不好,轻微痴呆,有时连他都认不出来。
他抹了把眼睛。
叶蓁说:“我送你去医院。”
向山说:“谢谢。接水娃现在肯定需要你。”
叶蓁一愣。
向山说:“以前读书的时候,五少每天都去给你接开水,太凉了去接,太热了也去接,所以我偷偷给他取了外号。”
叶蓁轻轻笑了一下。
到了医院,唐家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围着病房嘘寒问暖,叶蓁和向山站在最外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还能听见老太太不太耐烦的声音说:“好了好了别围着了,让我静静!”
……嗯?
医生道:“老太太,下次吃葡萄要注意哦,最好是有家人陪同,如果忘记了就自己摸摸假牙在不在,这次辛亏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老太太很气,因为太丢脸了:"哼!你们都走都走!”
向山破涕为笑,叶蓁也不由得放了心。
向山往里挤,叶蓁转身出了病房。
刚到走廊,她突然接到导师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她毕业了。
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她没有太过欣喜,说了谢谢,准备回科研所。
“书呆子!”
男人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是成熟而深沉,叶蓁依然听出了难掩的雀跃和紧张,脱口而出的熟稔和深情,仿佛在心里呼唤了无数次。
她回头。
看见男人挺拔的身姿一步步靠近,高高大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全部笼罩,他深邃俊挺的轮廓,低头看着她时的眼神幽深。
“书呆子,你毕业了。”
“嗯。”
“我很想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