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明被玲珑说得心动不已:“那,我就试试?”反正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嗯。若你真的当了驸马,就把我赎出去好不好?我不会妨碍你,乖乖地当你在外面的女人好不好?”
“好。”
令妃听了自己额娘异想天开的话,狠狠地将其训斥了一顿赶出宫去,十几年的主子当惯了,也很习惯把自己的额娘当成奴才了。
令妃的额娘觉得很委屈,她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啊,如果自己的孙子能够娶了个格格,他们家就能抬旗了。
“我们家家世是差了些,可那个格格也不是正经的金枝玉叶,名声又差,我还嫌委屈了明子呢。”令妃的额娘回了家就忍不住跟魏清泰诉苦,“谁知娘娘一听,就给了我好一个没脸,当着她身边两个大宫女的面,就……就那么训斥了我一顿。她也不想想,我这么做也是为她好啊,如果我们家能抬旗,她脸上不也有光吗?在宫里,也不会再被人笑是包衣出身的了。”
魏清泰不耐烦地吼道:“行了,这件事既然娘娘反对,往后就别再提了。我也没让你去求娘娘办成这事,不过叫你透个口风,让娘娘琢磨琢磨这事成不成。我们毕竟在宫外,不像娘娘那般了解皇上的心思,别胡来坏了娘娘的计划。至于抬旗,只要娘娘好好的,是迟早的事情。”
令妃的额娘还待说什么,被魏清泰狠狠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可和魏其明说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也不知娘娘是怎么想的,当初扶持福家的时候,她不也很赞成福尔康勾搭那个格格的么,怎么如今换了自己家,她倒百般推脱起来了。哎,也怪你爹啊,没个本事。”
魏其明听了,心中咬牙,又是郁闷,又是不服。这事他也不想管了,其后几日,便跑到玲珑那里喝闷酒,醉了便睡,睡醒又喝,过了好几天醉生梦死的生活。
直到被人拿冷水泼醒,他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居然从玲珑的香闺跑到阴冷的牢房里来了。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狱卒,魏其明又是害怕,又是不解:“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姑姑是令妃娘娘!”
狱卒听了他的话,却并不害怕,反而露出鄙夷和可怜的表情来,啐了他一口道:“你且消停些吧,就算是令妃娘娘,这次怕也是保不住你的了。要说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就敢对富察家的继承人下手,而且下手还那么狠,富察公子的那条腿说不定这辈子就废了,皇后娘娘难道还能饶得了你?”
“什么富察公子?什么腿废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见我玛法,你们放我出去。”魏其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本能的觉得不安,急迫地想要见到家里人。
狱卒们由得他在那里吼叫,也不理会。
令妃跪在地上,觉得浑身冰冷得厉害,坐在上座的乾隆和太后,像是两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皇上、老佛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其明的胆子小得很,他断然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皇上明察、老佛爷明察啊!”
皇后前些日子偶感风寒,病了几日,将将快好的时候,却又传来福隆安与人赛马被马踏断了腿的消息,一时又急又怒,病得越发重了。所以,此时皇后并不在场。这让令妃的心里好受不少,她一点都不想以这样卑贱的姿态跪倒在皇后脚下,那样会让她想起以前在皇后身边做宫女时的日子——那样的如尘埃一样的卑微,是她做梦都想要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