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脸色黑了好几分,却也不知该叫谁去做西藏驸马。
这个时候,福尔康却如同原着一般跳了出来,打败了塞亚,一时意气风发。
乾隆看着突然跃起的福尔康,起先有些不快,毕竟福尔康如今是个无官无职的庶人,这般没规矩随意冒头,实在让乾隆喜欢不起来。但是见他赢了比武,又似乎打动了塞亚的放心,又觉得福尔康作为西藏驸马的人选也不错,也就哈哈着默许了福尔康突兀上台的举动,甚至给福家抬旗,算是给福家的一点安慰和恩典,毕竟福家也只得这么一个儿子。
福家得了这么个旨意,顿时也是傻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抬旗一事,他们一家的确是盼望了很多年。可是,福尔康这一做驸马,说得好听,实际根本就是入赘到西藏去了,这一辈子怕是不太有机会回来了。那他们福家,可不就是绝了根了吗?
福尔康立时就奔永琪府上去了,他如今唯一能求得上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永琪了。他是决计不可能去西藏的,慢说他不喜塞亚的性格,便是身份,塞亚也是绝对比不上紫薇的。就算是做驸马,他也要做大清的驸马,有紫薇倾心的他,哪怕错过了这次抬旗的机会,等到紫薇下嫁的时候,他们福家也照样会被抬旗的,而且凭乾隆对紫薇的宠爱劲,福家说不定还能被抬入上三旗。
永琪见了福尔康,也知道他在着急什么,却没有什么精神,任由福尔康急得团团转,兀自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福尔康绕着他转了好几圈,见他依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顿时暴躁了,急道:“五阿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是十万火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不能娶塞亚,我爱的是紫薇,你不也是乐见其成的吗?如果我娶了塞亚,紫薇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永琪叹了口气,却问了福尔康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尔康,你还记不记得甘怀?”
福尔康莫名其妙地极了:“甘怀?那个含香公主的驸马?我是一等侍卫,和他们二等侍卫可不熟。”
永琪道:“那个甘怀,就是几年前被你在比武场上打伤的那个我的哈哈珠子。”
福尔康想了好一会儿,才把甘怀和几年前被他打伤的倒霉蛋联系起来。那次他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还是被令妃和阿玛、额娘训斥了一顿,不过也正是在那一次,他的表现真正入了乾隆的眼,夸赞了他的武艺,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记得甘怀这么一个小人物。
福尔康道:“原来是他,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造化……”话说完,却立时想起甘怀受的伤的后遗症,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永琪。
永琪沉痛地点了点头,道:“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无法……皇阿玛也该知道的,可居然选了他做驸马,这实在是……”
永琪不愿意以恶意去猜度他宽容善良高贵的皇阿玛,可是又实在想不通乾隆为什么会这么做。
福尔康大约知道乾隆的心思必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宽和,这里面的水也怕是不浅。若是平时,他倒不介意陪永琪探一探,可如今他自身难保,那管的着含香的日子怎么过?
顿时跺了跺脚,道:“我的好五阿哥,算我求求你了,这是皇上决定了的事情,不论皇上是怎么想的,都不是你我能够过问的事情。你还是快帮我想一想办法吧。”
永琪瞪了福尔康一眼,不满道:“尔康,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要知道,打伤甘怀的人是你,让他不能够人道的人也是你,含香公主会落到这样的悲惨境地,是你间接造成的,你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你要知道,这事关含香公主一生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