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珏笑着回房休息不提。
又过了中秋,永璔和夏凝珏便收拾行装准备前往天津。
这一日,雪莺苍白着脸色进来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夏凝珏的面前:“福晋,奴婢想学医术,学您的开刀动骨之术。”
夏凝珏挑了挑眉,看她:“你可想清楚了?”
雪莺抬头,神情虽然惨白,倒仍是坚韧:“奴婢想清楚了。福晋的医术,是皇上都要派了公公们来学的,福晋愿意教导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夏凝珏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雪莺目光毫不躲闪,夏凝珏终于轻轻地笑了,道:“学我的医术,可要吃的了苦,受得了恶心,前两天还吐得稀里哗啦,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克服得了困难?”
雪莺道:“回福晋的话,这两日奴婢并没有闲着,每日都会去厨房看厨娘宰鸡杀鱼,已经不会因为血腥味而犯恶心了。”
对于这件事情,夏凝珏早已得到回复,倒是对雪莺高看了一眼,也不排斥给她一个机会,要知道,和雪莺一同观看了那堂手术的雪鹃,可是直到今天闻到荤腥味儿还会呕吐的。
夏凝珏应道:“既如此,从明日开始,你便和云禧他们一起跟着我学吧。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能适应,我可是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功夫的。”
雪莺喜出望外,叩头道:“谢福晋。”
雪莺的表现还算让夏凝珏满意,倒也愿意给她谋划一番未来的出路。便决定把她带去天津观察些日子,若真的吃的了苦,且无二心,便送她到夏清莲那儿学中医,在如今的环境下,女子还是学习中医比较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若是不可信任,相信朝廷为了防止研究机密外泄的手段,也是不少的。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文)
至于雪鹃,怕血、恶心,并不是错,夏凝珏也不至于因为这样便对她不满。只是雪鹃明明很害怕她,自称驽钝不愿意学习医术,却又执意跟着她到天津去照顾起居,便让夏凝珏的心里有些腻味了。
于是夏凝珏便明言道:“既是如此,你年纪也不小了,倒不如在这府中择人嫁了,也好留在府里照应一二。”
雪鹃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忙又改口说愿意跟着夏凝珏习医,夏凝珏嗤笑道:“我自觉不曾给你太多体面,如何就养成了你这般自视甚高的性子?真以为自己是哪个牌面儿上的人物了?”
雪鹃觉得受了屈辱,指尖深深地掐入掌心,颓然地想了半天,咬破了下嘴唇,倒生了最后一搏的心思。
☆、发卖
这一日,夏凝珏应了夏清莲之请去了林家,而永璔则在房中午睡,他正蹿个儿,倒是嗜睡了些。
雪鹃避开众人,偷偷溜进了永璔的房间,幸亏永璔房里从不留人伺候,否则她还没那么顺利。
雪鹃摸到永璔的床前,手抖得十分厉害,便把手臂凑到嘴前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痛让她镇定了下来。
等到夏凝珏回来时,只见雪鹃衣衫凌乱地跪在正房外,手捂着胸口的衣襟,哭得不可自抑。
夏凝珏将绿衣红袖留在门外,独自走进房门,永璔正脸色铁青地坐在床上,看到夏凝珏进来,又听着门外雪鹃的哭泣声,慌乱地抓住了夏凝珏的手:“你相信我,我没碰她。”他太清楚夏凝珏对待感情那近乎洁癖的态度了,别说她现在还没有爱上他,便是真的深爱了,若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依然可以对他形同陌路,冷淡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