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夏凝珏抿着唇,瞪着夏清莲。虽然很想做出一幅威严的样子,然而头上的血污和小娃娃稚嫩的脸蛋,只显得可怜兮兮的很。
“呵呵,你还是这样死心眼,我是说你可以逃出去,去告官。”说着,夏清莲从身上费力地撕下一片布片,只花了这点力气就已经气喘吁吁,“真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说着咬破手指,在上面写画起来。便写还边和夏凝珏说话:“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逃不出去的,还不如你出去搬救兵。”
“救兵?哪里会有救兵?若真的有人关心这家人的话,又怎么会任由人把我们关在这里要活活饿死渴死?”夏凝珏小小的脸上有些戾气。
夏清莲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苏进谋杀妻女的行为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道疤痕,此时却不便多说什么,只说:“说到底,也是夏晓蓉太过软弱,苏进是入赘的女婿,本无资格掌管这个家中的财产权力,却被他几句好话一说就全部交了出去。结果连管家都被撵了出去,家里的下人更是全都换上了他那小妾的人手,那小妾在夏家是当小姐养大的,当了妾后又欺夏晓蓉软弱帮着管家,在这府里,也早早的就收服了一帮子人手。她一直装作贤惠温顺的样子,直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来,一切却已经晚了,终究是导致了我们现在被软禁也叫天不应的处境。”
夏清莲感慨了几句就放下了,现在讨论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还是针对目前的情况说着她的安排:“我继承的记忆里有些有用的东西。待会守门的小厮会换人,换上的那个吴英这几天都偷偷地藏馒头和水给我们,不管是他良心未泯还是胆小怕事,到时候求求他应该能帮你从这个屋子里逃出去。我记得后院有个狗洞,你到时候从那里钻出去,出去后就到知府衙门去,离这里三条街,不近,可惜不知道苏进那人渣把杜管家撵到哪里去了,不然找杜管家去告状更靠谱一点。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到了衙门,你年纪小,怕是见不到知府,你托个衙役,把这个簪子做酬劳,报上家门,托他转交血书。”说着总头上拔下一个银的簪子。因要给父亲守孝,她们的身上都没有戴什么黄金或宝石的首饰,这簪子虽是白银的,但好在做工考究,卖了也能值个几两银子,衙役应该会愿意帮着递个东西。
夏凝珏收好东西,又看了一眼夏清莲身上仅有的一个玉佩:“那个也给我吧,给那衙役先看一下,就说是见到知府后再给他,免得他收了簪子又不给递状子。”
夏清莲把玉佩摘下来,微微怔忡了一下:“这玉佩,是这身体的未婚夫托父亲转交的,可惜了……”说着,将玉佩递给了夏凝珏,也不见什么不舍的表情,毕竟她不是原主,概叹两声,却无法感同身受。
“见了知府,他应该会听你说话,因为他的夫人之前病重是父亲救的。而他见了这个布条,应该也就明白了。”
夏凝珏低头一看布条上五个血字:“愿破财消灾”,顿时就明白了,忙把布条塞在怀里藏好。
等守门人换班的时间里,夏凝珏便问了夏清莲:“现在是几几年了?鸦片战争也不知爆发了没。”
夏清莲一愣:“现在是乾隆初年,关鸦片战争还早着呢。”
“啊?”夏凝珏愣了,“可是,我记得苏进的头发是半月形的呀,乾隆年间那个男人的发型是金钱鼠尾那种的吧?”
“呃?”夏清莲也愣了下,转念一想,“我这前身也是闺阁少女,具体是乾隆七年还是八年也说不上来,不过确实是乾隆初期。至于发型,你也别太较真,毕竟电视上都那么演。”
“电视?这关电视什么事情啊?”夏凝珏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我们又不是穿越到电视里。”
夏清莲心里不由得□一声,还真被说对了,她们搞不好还真穿越到了一部电视里,而且是一部主角带有无敌光环,配角都是又蠢又笨的炮灰的电视剧。再貌似,她们和主角家的关系可能从一开始就要对立了,喵的,什么事儿啊,明明是被害者,可现在要担心的是不仅不能讨回公道,还得小心别卷进去给炮灰掉了。
不顾夏清莲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说给夏凝珏听,要知道,学院派较真起来可是很讨厌的。她可不想应付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宝宝”,而且现在时机也不对呀。
还好守门人终于换班了。那个叫吴英的小厮再次悄悄地从窗户缝里塞了两个馒头进来,因是藏在怀里的,已经被压得不成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