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己搬了条凳子坐了,都瞧着二郎腿,一副欣赏的眼光看着金山。金山走过去把钱放在华有德的凳子上,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华有德对华爱军笑道:“哎哟,看来金山今天心情不好啊,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华爱军摇摇头,笑道:“他一向如此。”
华有德又开始绕了:“金山,上次见面都快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你这阵子都怎么发财了?听说你很牛啊,一个多月赚了好几万,我和爱军几人拼死拼活都没赚的比你多,你都干什么了?”
金山懒得理他,自己盛了碗饭吃着,把一块老南瓜塞进嘴里,嘴巴鼓胀都快爆了。华有德和华爱军似乎也不急,坐在那里抽着烟,慢悠悠地等着金山说话。
见他们今天是一定要问到什么才肯走,金山便只好随便打发道:“我勤勤恳恳地种地,没有发什么财,不像你们日进上千。”
“哟哟哟,寒碜我们呢。”华有德大声笑道:“金山,你现在也算是村子的人了,该懂得互相分享一下才是。”
“分享什么?”
“当然是你发财的秘诀啦。你以为我们会像那些村民那样,相信你就靠种点地就能发财?别把我们当傻子了,你也知道村里现在的情况,都没人愿意种地了,这门口的一些田还好,可是到了别处,尤其是那些引水困难的地方,早就没人种了。种地能发财?天大的笑话!”
金山仍是吃着饭,心想你丫的还挺能掰,这都被你掰出来了。但是金山连自己的好朋友华龙祥他们都没透露明确的信息,会告诉你这人渣?
“不信你自己去种种,保准你发财。”金山吃饱了,不想再和他口舌,收拾碗筷到外面洗了。
等金山洗好碗筷,却看到两人还悠闲地坐在那里抽烟,看来今天是赖上了。幸好自己让竹箩变小装进了袋子里,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会猜出什么来。
华有德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了,然后不客气地问道:“金山,和你说实话吧,我今天就是来取经的。你如果把我当朋友,那就告诉我你的发财诀窍,不当我是朋友,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操,耍横了!
可金山鸟都不鸟他。威胁我,你算个屁!大伙都是村子的,能相互照应自然是好的,可是你华有德除了想从我这得到好处,你还想干什么?我虽然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但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羔羊,怕你,我就不叫华金山!
金山也是把刁在嘴里的烟扔到地上,道:“你我互不相扰,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我华金山自己干事不会碍着你们,你们别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没有!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也不想和你们闲扯,爱干嘛干嘛去!”
金山越说越火,脸涨得通红。华有德还想发作,但是被华爱军拉住了,一直轻轻地往外拉。
但是到了门口,华有德还是忍不住指着金山道:“你给我走着瞧,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求上我的!”
“切,滚!”金山把门一关,懒得理会。
为这样的人生气,真是浪费精神。金山再抽出一支烟点上,看着发黑的天花板,心想村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要不是这个家伙,金山对华家村的感觉会温馨好几倍。
这一天村子似乎很安静,偶尔传来小孩玩甩炮的声音,但是大家很少在外面游荡,要么看电视,要么搓麻将,要么掷骰子。金山对赌博不感兴趣,所以后来又钻进了空间里捣腾,拔了一些野草。想着这土地也奇怪,不过现在是红土,还是缺少一些肥力,改天施点肥试试,说不定能比较快的改良土地。
熬了一天,大年初二金山就带着炮仗和一些礼品来到华龙祥家拜年了。如果是亲戚,那么金山是要再带香和烛火过来,在亲戚家神桌上点上三支的,但华龙祥是朋友,就没这个讲究了。金山先把礼品提到他家,然后拿着炮仗到外面点着。一声声巨响之后,华龙祥全家人都热情地迎接金山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