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伦大声地想向大家说些什么,白法海已经一头钻了进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朱天伦吓了一跳,急忙让两名小战士跟了上去。
本来众人还有些迟疑,白法海一钻进去,众人都拥了过来,四姑娘使劲一拉我,我们两个离洞口最近,自然也最方便,唐诗反应也不慢,大呼小叫地跟在我们身后,后面是凤青龙。
洞里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光亮,四姑娘打开手电,手电的光线不足,已经看不远了,洞壁很光滑,洞底很平,但并不滑,这明显是经过人工打磨,早已经看不到白法海和两名战士的身影了,这样我和四姑娘就等于走在最前面了。
这行为有一些莽撞了,以我的性格,这种开路探险的工作应该有别人来负责,而我更喜欢走在中间,那样更安全一些,但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好在有唐诗在身后沉重的喘气声,才让我感到好受一些。
这通道远的远超我的想象,四姑娘一开始脚步匆忙,她个子不高,只需要稍微低头,而我却要弯腰弓背,再加上洞里的空气阴暗潮湿,并且有一种非常难闻奇怪的味道,有点象福尔马林和双氧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越来越有些担心,经验告诉我,这并不是个好预兆。一般来说,由于缺乏空气流通,封闭里的空间中往往会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这各空间里的环境是有关系的。这处洞穴式的地下宫殿绵延数十公里,甚至有可能达到上百公里,依然能够维持我们正常呼吸的空气,本就说明这里有一个强大的空气交换系统。
而这里的空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医院,甚至是实验室,在我们上学时,需要做一些生物解剖实验,实验室里就充斥着这种味道。
这又是一场艰苦的行军,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次三门峡地下宫殿之旅,不象是探险考察,更象是一次长途拉练,考验我的体力和耐力,还好我足够年轻,只是苦了唐诗,李大哥等人,按他们的体重,每走一步都要花上比我多两倍的体力。
四姑娘的步伐也已经慢了下来,她也在不停地喘着粗气,而唐诗已经开始问候起龙族的祖宗八代了,为什么修这么长的通道,有这功夫修两座地铁也算是造福人类。
我不得不佩服唐诗,在这时候还有力气骂街和发牢骚,也只有他才有这个体力。除了他的声音,整个通道里就是一声接一声沉重地喘粗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或者更多,我们已经脚步蹒跚,就边唐诗也已经骂不出声来,前面渐渐明亮起来,众人都兴奋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后面传来朱天伦的声音,让我们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小心行得万年船,我和四姑娘都举起了枪,我摸了摸腰间,还好,短剑还在,我贴身放的锦帛和紫微珠还在。
看山跑是马,看见光亮也大致相同,如果你见到光亮以为已经不远,那就错了,只到你的双腿发软,光亮还就是在不远处的地方。
我也开始骂脏话的时候,已经能看到洞口了,空气的味道也有些更加奇怪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还有焦糊的味道,中间也有鲜血的味道。我停下了脚步,伸手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
“这里有些不对,戴上防毒面具。”我低声吩咐四姑娘,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没动。“快,别犹豫,小心无大错。”
四姑娘还是没有动,只是轻微地说了一句:“我不想戴,太沉了。”我立即明白了,以她的性格,绝不会任性到因为太沉了而没带,只有一种解释,清理负重时他扔掉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把防毒面具套在了她头上,她想抗拒,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老婆,听话,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