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慢慢走了过去,我们几个都围了上去,我望着玉玲珑,她早已经摘下了防毒面具,只是他美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伤心,只有眉头紧促,能看到她内心有一丝丝的恐惧。想想被她亲手杀死的青蟾,我就明白九龙会七宫十三星并不都是亲如兄妹。
四姑娘叹了一口气:“好强的指力,可惜大圣门原来人才鼎盛,却自己分崩离析,如今却已经人才凋零,神猿也是一把好手,却被人一指断了喉管,却不知有谁才能做到。”玉玲珑冷冷一笑:“不管是谁,和敢动九龙会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白法海咭咭一笑:“九龙会再牛,还能把这老猴子再杀一遍。”他声音里的嘲讽每个人都能听出来,我有些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神猿是被人自己杀死的。”
唐诗拍了拍我的肩膀:“老七,你还不算太笨,你看老猴子的手,他的右手食中两指上满是血,很可能是他用右手两指插进了自己的喉管。”他说的煞有其事,仿佛是亲眼所见。
神猿的右手上满是鲜血,唐诗是怎么看清右手食中两指满是鲜血的,我有些疑惑:“他也可能是受伤后用手捂伤口沾上的血,怎么能判定他是自杀的,他又为什么要在这自杀。”
唐诗还没有回答,白法海又笑了起来:“他刚才告诉我的。”他的声音很慢,声音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他还告诉我,他在前面等我们,我们会一个一个去找他的。”
朱天伦冷哼一声:“胡扯,你莫非见鬼了不成,别在这故弄玄虚了,大家仔细看看周围的情况,要快,我们还要接着赶路,老陈他们可能遇到了麻烦。”
我们此时难道就没遇到麻烦,估计我们连命都快没有了。这个洞并不大,除了平台,其它的地方和其它洞穴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厚厚的淤泥和垃圾,可这个平台却仿佛被清洗过一样,干干净净。
如果唐诗和白法海说的是正确的,神猿也一定脱离了大队,然后走到这个地方,用水洗干静平台,然后用手指捅破自己的喉咙,平静地躺在这平台上等死,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猿已经被人控制了灵魂。
我突然想起俞海,那个山城首富,在中原水库下面的洞穴里,他那活人做祭祀,奉献于他心中的神仙,难道神猿也和他一样,只是神猿奉献的祭品是自己。
我们的搜索毫无结果,也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发现,在朱天伦的催促下,我们再次出发,四姑娘轻轻拉了我:“老七,你真相信神猿是自杀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可是现在他却是最好的解释。要不然,是谁杀的?”四姑娘对我的解释并不满意:“不可能,他腰中匕首还在,想自杀用刀多快,也不痛苦,用自己的手指捅破自己的喉咙,那不是活受罪吗?”
我一愣,正准备解释,白法海却接了上来:“受罪只是在外人看来,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四姑娘一愣:“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是快乐还是痛苦?”
白法海笑起来,不是冷笑而是一种异常诡秘的笑:“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知道不知道他是快乐还是痛苦。”两人一问一答,问答之间正合庄子那个著名的典故。
《庄子》中记载: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庄子这段话估计只是当时两个人抬杠时的小聪明,但到现在却引申出各种各样的解释,一般来说多认为你不是我别用你的观点衡量我。
可是这两个人却话中有话,别有含义,尤其是白法海,我怎么听成我就是知道神猿这样的死是快乐的,只是你不能理解而已。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怎么能知道神猿是快乐的,但愿是我理解错误,如果这样想下去,那就是恐怖了,尤其是在当前这样的环境里,想想都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