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双手:“我已经完全投降,愿意和你合作,你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做这些事?难道你对我还有些不放心。”
何笑收起笑容:“我本来对你很放心,现在突然有些不放心了,那个胖子是何路人马,我们今天相遇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我真的有些不敢往下想。”
我从卫生间出来:“何笑姑娘,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如此神通广大,还不知道他是那路人马,我这种夹着尾巴过日子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的,你的手下向平不是去摸底去了吗?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何笑往博物院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一家修理厂的老板,找张猛有点事,轻易的骗得了张猛的手机号,办公室告诉他张猛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林英回来,她摸的很彻底,找到了张猛住宿的地方,张猛没有结婚,就住在单位宿舍,司机和其它同志不一样,他们的宿舍就在博物院办公区,原来两人一间,现在大部分司机都结婚了,只有张猛和另一个新来的司机,两人各有一个房间,林英顺势也在某些地方做了手脚。
我记得张猛原来在老研究所,和朱天伦他们在一座楼居住,他身材高大,爱说爱笑,这个人有两条很突出,一是特别守信用,一次他在博物院大厅里拣到了一个皮包,里面有二十万现金,他拿着钱,交到了派出所,受到了表扬,后来还上过山城日报。
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能喝酒,一斤六十度的二锅头喝完一切如常,但如果再喝下去就会认为自己车技了得,有一次非要跑一百八十迈让我们几个看看,为此我们差一点没被朱院长骂死,并严令我们不准再和他喝酒,见一次每人罚二百元,他才消停。
到了傍晚,向平才回来,他跟踪唐诗一下午,被唐诗上了一堂生动的山城小吃普及课,唐诗一路上就没停过,先去了老孙家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又去樊记吃了两个腊汁肉夹馍,又到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店里吃了一份卤汁凉粉,然后又到对面不远处吃了两个镜糕,再然后又是老金家水盆羊肉。
总之,唐诗似乎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吃,向平很不理解,中午十几个菜我们三个没吃多少,都进了唐诗的肚子里,就算他的肚子超大远超常人,但那也是肚子,不是弥勒佛的乾坤袋,这么多东西还能装得下。
向平也很有耐心,跟了一下午,只到唐诗在另一个大酒店,混进了一个西北五省联合开发考察团举办的欢迎宴会里面,他身宽体胖,相貌堂堂,怎么看都像一个大领导,看样子晚上又可以大块朵颐。
看来和唐诗的相遇真的是偶遇了,在亡命的江湖中遇到这种人也算是人生中一段美妙的插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们就在房间里要了点东西,我几次提出要和张猛通电话何笑都说别急,只到十点钟左右,她拿出手机,让我按照她的要求通话,大意是我是老七,现在在外面,曾经有一盒螺旋藻退到了他这里,东西现在在哪里。
电话很快就拔通,张猛听出是我,非常高兴,一连串的问我在哪里,我按照何笑交待的,告诉他我在上海,刚刚回国。张猛告诉我前一段朱天伦院长出国考察,出了车祸,差点没死,转到首都一家医院治疗,师嫂也去首都照顾师兄去了,据说已经好的差不多,快要出院了。
张猛不是系统里的人,自然不会知道朱天伦是去做什么去了,但他知道我和朱天伦的关系,因此先告诉我朱天伦的情况,这让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朱天伦只是受伤那就好办了,也许何笑的信息是正确的,所有的人都很安全。
至于什么螺旋藻,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想起来,他收到也很意外,拆开外包装后发现我的字条,我告诉他是我买来送给家里的老人的,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拿,他也就顺手扔到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我暗暗得意,看来我是赌对了,这小子果真看一眼就放在自己柜子里,她还告诉我,朱天伦曾经告诉过收发室,凡是老七的东西都交由朱院长保管,他也想交朱院长,后来想想我可能有其它的用意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