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着微笑,他的微笑很真诚,也很自然,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就象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重新见面,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亲切。
“怎么样,小兄弟,你感觉如何,看来你的命真大,我还以为这么重的伤,估计你不死也要残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这么生龙活虎,年轻就是好啊。”他一口气说完,说的是比较标准的山东普通话。
我只好表示感谢,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活着,活着总归比死了要好一些。更好的是我是很健康的活着。
我正想着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探探他的口风,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难道怕啥来啥,我在这时候怎么有想上厕所的感觉,我吸了口气,想控制这种感觉,但糟糕的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我有些着急起来,冲护士挤眉弄眼,想让他把这个中年大哥哄走,可他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主要是一些关于养生方面的知识,如多休息,多吃饭,营养要均衡,他越说,我的肚子越难受。
他终于看到了我的表情,有些奇怪:“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不舒服还是讨厌我说话。”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要控制不住了,再扯会废话我恐怕会拉在床上的,我只好大声地说:“我想上厕所。”
中年男子很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怪物:“那请便啊。”我痛苦地晃荡着身体,这个王八蛋莫非是故意在取笑我,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中年人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快打开啊,小叶子,你莫非是要囚禁人家,对不起,兄弟,你前几天昏迷中暴力倾向很明显。”他还在说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那个女护士伸手在墙上一按,我四肢上的金属环便松掉了。
护士手忙脚乱的帮我去除身上的管子,嘴里去低声抱怨:“这躺这么多天都是我伺候着,这时候怎么非要放开。”我不理会她,只是大吼一声:“厕所在哪里。”又想想,厕所不太文雅,对方别听不懂,又急急地改为“卫生间在哪?”
不等我落话音,在我床头上的墙壁悄无声息地打开,露出光亮里,跳下了床,身体一软,差点没滚落在地上,中年男子一把扶着我,嘴里还说个不停。
我顾不得许多,连滚带派的冲了进去,我一进入,便又无声无息地关上,这房间小的奇怪,只容一人进入,也是没有窗户,空间利用率出奇的高。
我用手摸了摸两边的材质,是一种复合材料,我坐在马桶上,心里却在迅速地下着判断,今天这个中年男人是个不速之客,他绝不是来找我聊天的,这个可以判定,我要设定一个对策,给自己找一个完整的身份。
如果我分析的不错,这里是何笑的地盘,我编假身份已经不可能,但是直接承认也非上策,最好的办法是装糊涂,反正我身受重伤,装成失忆也是个好办法,肌肉宋不是曾经有好一侧面时间也记不清自己是谁吗?
想起肌肉宋,我心里却猛然一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死还是活,如果是活着,他是否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妖神很难分清的加米拉。
有很多思路需要理清,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我首先要应付眼前的情况,我要设法逃出去,见到四姑娘,或者是陈世安等人也行,决定不能在这里任人宰割,要知道,何笑这个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
我一想好对策,心里便有了主张,身上也顿时畅快了许多,想把七哥我当猴耍,要知道七哥我也不是吃素的。
等我重回到外屋,那个中年人还在哪里,依然挂着笑容,俏丽的小护士已经不见了踪影,中年人热情地帮助我回到床上,嘴里还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