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地都在摇动,此时跑不能跑,动不能动,只有听天由命,砸死或者活埋,只是不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传出去,有几人为我心伤,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恢复名誉,还算是一名外勤局的成员,这样多少也会给家里人一些抚恤金吧。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大声喊叫我的名字,却听不清楚,我使劲动了动左手,还好,还能动,右手,也不错,左腿虽然疼,但还能动,右腿也不错,只是我的胸部,我的腹部,又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身上的那种烦燥,那种沸腾正努力地想冲破身体的阻碍。
我知道不好,被李大哥封着的穴道恐怕要支撑不着,但在此时,这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努力地活动身体,努力地让自己集中精神。
我本以为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错了,在黑暗一片的洞察里,我依旧看到了那淡淡的月光,那曼妙的身姿,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加米拉安静地站在那里,周围是成堆的碎石,但在她周围什么也不要,甚至在她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灰尘。
在这一瞬间,我坚守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要破灭了,这绝不可能是人。我甚至有点想哭,这何笑费尽了心机,不惜让我们一起陪葬,可加米拉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我甚至相信,她会推开背后那层层堆叠的乱石,找到何笑,把她也撕成碎片。
可那是后话,现在面对她的是我们,我环顾四周,最先看到的是肌肉宋,他正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他双拳紧握,面对着加米拉,而三郎也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的身旁,凤青龙脸朝下,身死不明。
加米拉只是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三郎便飞了起来,一根触须从她的身后飞了出来,象闪电一般扎象三郎,肌肉宋大喝一声,一拳打了出来,加米拉似乎往后退了一步,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手中刀光一闪,把那触碗砍成两截。
加米拉似乎吃了一惊,身子洁白的身躯瞬间变化成红色,三郎已经跌落了下来,那黑影合身一撞,把三郎整个人撞了出去,另一根触腕却如闪电一般,正钉在黑影的身上,那黑影正是火爷。
火爷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刺刀往后一挥,再把这根触腕砍断,但接连又有两根触腕飞起,把他牢牢的钉在空中,再也动弹不得。
三郎人一落地,狂叫一声,手中的东西脱手而出,加米拉只是挥了挥手,三郎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向我身边不远处的石壁上摔去,两根黑色触腕无声无息地跟了过来。
我顾不得多想,猛地冲上去,一把抓着其中一根触腕,用力一扯,扯成两断,这触腕入手,又粘又湿又滑,很象抓着泥鳅和鳝的感觉。
另一根触腕转了方向,快如闪电钉在我的胸部,我能感觉到它的坚硬,还有那种钻心的疼,这一疼激起我身上的那种被压抑的渴望,我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就象身上滚滚流动的热血。
我大吼一声,一把抓着那根触腕,猛地一拉,又把它拉断,但又是两根触腕接踪而来,钉在我的手上,它们似乎有一根吸盘,在努力地吸我身上的血液。
我全身炽热,内心世界似乎非常希望有血出来能减轻我的痛苦,但触腕吸上,我身上的炽热的感觉更加明显,全身阻碍的血液忽然流通起来,我的腹部,腰部,胸腔似乎有三团火在燃烧,从脚底燃烧到头顶。
我不能抑制自己,我似乎又闻到了鲜血的甜美,似乎双感觉到暴力带给人的哪种痛快淋漓地感觉,我仰天长啸,我猛地冲上前去,对准加米拉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根本都没有打着加米拉,离她不有一米的距离时,我的着手似乎打在了石头,一种难挨的疼痛传遍了我全身,但这种疼痛更促进了我全身炽热的感觉,我狂叫着,又一次冲了过去,拼命地挥舞拳头。
不断的有触腕扎在我身上,又不断地被我扯断,我只是疯狂地冲上前去,用拳头打,用脚踢,用嘴咬,虽然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废,但我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我身上炽热的火焰也变得不那么凶猛,而是有一丝温暖。
恍惚中,眼前这个裸体的女人就是我的敌人,她正在放火燃烧我的家园,她的触腕下死的都是我的亲人,我要杀了她,把她撕成碎片,咬断她的喉咙,喝尽她身上的血,哪怕和她重归于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