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笑道:“我们几个没有一个贞妇烈女,姑娘你相中谁了尽管说,不用下药这么麻烦,我一棍子打昏过去就行了。”我不得不佩服三郎,不愧一个勇字,在这个时候还敢如此油嘴滑舌,本性不改。
何笑花枝乱颤:“三少爷风流倜傥,自然不用这么麻烦,诸位都是大英雄大好汉,威名震江湖,力取不成,只能智取。”
龙少爷截口道:“笑笑姐,我们可是一脉,同气连枝,你怎么把我和天逸两个也药翻在这里,莫非是信不过我们兄弟。”一直躺在地上的小白龙哎哟了一声:“这地上又冷又硬,睡久了会生病的。”
何笑挥了挥手:“兄弟误会了,我们龙氏一脉,分离已久,湖南龙氏久遁江湖,龙游江生死不明,龙随云又死在山西,而我们一枝远遁美国经商,早已经分崩离析,现在三家之中,只有你们一家传承有序,我们合则能光大龙家,败则早晚作鸟兽散。龙老爷子邀请我入驻山西龙家正是如此,我岂能害自家人。”
李大哥嘿了一声:“我早该想到,你是龙家的人,只是你们这一脉远去美国,财富声名早已经有了,还有入江湖趟混水,实在是想不明白。人的贪心难道永无止境。”
何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摆了摆手:“诸位不要再扯了,在此议论只是徒费口舌,还是办正事要紧,大家还是请吧。”
她的话音刚落,从身后涌进来几个穿着库尔德国民军军装的人,两个人一个架起我们,只听得三郎在身后大声嚷嚷:“何姑娘,不用这么麻烦,把解药给我们,我们自己走。”
出了房屋,两侧是狭窄的通道,通道中间悬挂着电灯,通道两侧都是一个个小门,地面很干燥,通道里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巡逻。
出了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处险峻的山峰四处耸立,这些山有些象太行山,但山峰更为险峻,在众山相夹中,是一块巨大的空地,或者说是一个广场,广场上彩旗招展,到处树立着巨大的阿拉伯文,英文写的标语,还有一个西方女子和一个慈眉善目老人热情握手的巨大照片,而在广场里,巨大的推土机,巨型卡车来回奔驰,荡起泥土。
这就象一个巨大的工地,热火朝天,可是仔细看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工地到处是军人,到处是哨兵,明哨暗哨四处巡逻。那些忙忙碌碌的工人都带着枪。
在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山洞,许多辆重型卡车就从山洞里进进出出,几名士兵把我们押上一辆大卡车,何笑等人上了一辆越野车,车子飞快地驶进山洞。
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整个山洞最少有十五米高,四十米宽,可以容下两辆大卡车并行,洞顶是钢筋做的拱顶支撑,两侧有排水沟,只是路有些不平,荡起来仿佛把人扔到天空再重重的摔下,众人手脚不能动,只听得小白龙,谢依的利声尖叫。
我看了一眼安德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双眼紧闭,但却咬紧牙关,不叫一声。
汽车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嘎然而停,一些士兵蜂拥而来把我们架起,我看到了一个雄伟的大厅,这个大厅的雄伟让我讶异,他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到处是士兵,铲车和大卡车,这个大厅的雄伟程度只比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小岛上日本人和德国人开挖的那个大厅小一点。
大厅二十几米,似是两层,从大厅往里有两个洞,比我们进来的通道细一点,但也足够容下两辆大车。
我们被拖拽着来到大厅的二层,这里布满了荷枪的守卫,和外面全部是库尔德人不一样,这里有中国人,白种人,还有一些黑人,他们一些人是技师打扮,有一些人则是守持武器,整个大厅我一扫之下,最起码看到六处比较明显的掩体。
我心里暗自猜测,这些人莫非也和日本人和德国人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小岛上一样,借工程之名,寻找古代遗迹,只是什么遗迹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这个大厅明显是工程的中枢,发电,中转、仓库、指挥部都在这里,这庞大的工程也许是掩盖他们的真实企图,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死那些美国人,在这种现代化的施工条件下,他们为什么还要捕捉那些周围的居民,这不但无助于他们的隐藏,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