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发拉底河,稍读过世界史和世界地理的人都知道,他和另一条河流底格里斯河做为一个共同体,和中国的黄河,埃及的尼罗河,印度的桓河一起,创造了人类史上最为光辉灿烂的四大古文明,这个文明就叫两河文明。
可惜的是,日本人并没有停车让我们观赏美景的迹象,我们仍然一路奔驶,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我们下了飞机之后,一共走了十二个小时,中间只两次停在路边组织大家方便,然后吃喝都在车上,大家开始还饶有兴致地看两边山景,后来就无心观看了,再后来就睡起觉了,睡睡醒醒,只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天已经黑了。
三郎嘴里低声问候日本人的亲人,我开始有些担心,在这样的道路上,这样的环境下,赶夜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生怕司机一个不小心,就把我们一起翻进山沟里。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两辆丰田车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司机的技术也是无可挑剔的。
我们在半夜十二点钟才到达日本人的所在地,这里离帕卢市郊的一个类似宾馆的建筑。柳生和一群日本人早在此恭候,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德国人,可惜这一群人中我没有一个认识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狂奔了十几个小时才走了两百多公里,路的质量太差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山路崎岖,我们在山区里绕来绕去,走的是真不近,就是实际距离没多远。我们所处的城市在穆拉特河谷,是幼发拉底河的上游。
那个白眉毛的日本人叫北具时,我一开始听成叫杯具时,后来才知道北具在日本是个很古老的姓,他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也是具体和三方交涉的人,他笑容满面,热情待客,客气地跟每个人打着招呼。
柳生走在我后面,突然听见他低声说道:“这里日本人中有几个高手,大家小心,尤其是那个白眉毛。”我看着几个日本人,真看不出来高在哪里。
我们当天晚上很简单的吃点东西,我原本认为在日本人的地盘,除了生鱼片和饭团还能有什么,却不料东西虽然很简单,却很美味,都是地道的中餐。
晚上我和三郎一个房间,这让他非常不高兴,长时间的旅行,他根本不感到疲倦,而是不停地埋怨这些日本人太不讲义气,怎么也要找几个日本女郎来舒舒筋骨,也顺势促进中日两国基因交流。
我又困又烦,两个眼皮沉重的根本无力张开,勉强对付了几句,便在他的喋喋不休中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声冷笑,我猛地打了个冷战,睁开了眼睛。此时房间里灯光微明,三郎满脸杀气地站在我的床头,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我的喉间,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地身体平移,想躲开匕首。
但匕首却如附骨之疽,紧紧抵在我的喉间,我望着三郎,他还在冷笑,我抑制着内心的担心和恐惧,怒叱道:“三哥你疯了,我哪点得罪你了,你要对我下毒手。”三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我一下:“老七,你小子也太大胆了,一个人就敢混进我们轩辕家,可惜的是,你要当奸细也要训练好自己,别像今天这样,在梦里把什么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