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还敢显身,真是胆子也太大了。我打了个手势,一把拉开门,外面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哪里有人影。我呸了一声,这老小子见机真快,感觉不对,难道已经开溜了。
正疑惑间,伊贺天宗指了指我的脚下,在门外横卧着一头棕褐色的大野猪,脖颈处鲜血淋漓,还在汩汩往外流着紫红色的血,这头野猪獠牙如匕首一般,身壮体健,最少也有二百斤。
我们三个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影。唐然让次仁喊两个人把野猪抬进去,这时雾似乎开始消散,能见度有了一些改善,凤青龙也走了下来:“这不象是开玩笑,这么大的浓雾,这些人怎么能捕捉到这么大一头野猪,还要送给我们,玩什么花招,不会下毒了吧。”
“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呼,我们当然要盛情款待了,哈哈。”那头野猪突然发出人话,并大声笑了起来,这一下子出人意料,抬它的两个人“嗷”了一声窜了出去,我手一抖,手中的枪差点没掉在地上。
伊贺天宗却猛地扑了过去,手中的刀快如闪电刺入了野猪的腹内,臭气扑面而来,那野猪却依旧大笑,声音更加诡异。凤青龙冷冷一笑:“何方高人,玩借腹传言这种小把戏。不如下来一见。”
那“野猪”冷哼了一声:“你倒识货,可惜太过愚蠢。”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们面面相觑,李大哥给我讲过,借腹传言是江湖中一种古彩戏法,原理不详,《旧唐书》中曾有记载,唐玄宗时宫廷内有人会模拟别人声音,使听者相信某人所说的技法,李大哥也听说过有人会,但从没见过,想不到在这蓝月谷里却让我遇到了。
但凤青龙关注的却是野猪,这个野猪颈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凤青龙伸出手,在里面比划了一下,脸色更是凝重。唐然伸出头:“他们用的什么武器,大斧子还是大铁锤,伤口这么大。”
凤青龙抬起头:“是手,这伤口是被人用手撕裂的。”他刚才说借腹传言时大家还半信半疑,但他说这伤口是用手撕裂的,就有点危言耸听了。要知野猪本就皮厚鬃长,更常常在老松树上磨蹭,身上糊了厚厚的松脂,又常在污泥中洗浴,身上坚硬异常,就连寻常刀剑也难伤它。
可是凤青龙一点不象开玩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不是人,而是妖怪了,我突然想起在山西洞穴里见过的魈,难道在这里还有这种动物存在,传说他们可以撕虎裂豹。但在外面敲门的说话的是谁,是那个假张村长还是另有其人,但有一点我相信,他肯定是人,不是山魈,没听说过山魈还能说人话。
是人就好办,是人就不怕,难道他比枪炮手雷还厉害。但凤青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后院的梨花林里有多处树枝被踩断的痕迹,地上也散落着那种又大又长的脚印,却没有发现血迹。
次仁和他的马帮里的人再一次葡伏在地上,拼命地祈祷,嘴里念念有词。凤青龙皱了皱眉头:“不管对方什么意思,送了一只野猪过来,今天中午饨吃它,这一段光吃肉干,馋死我了。”
雾只到我们吃了中午饭才散去,凤青龙两个组继续他们的修造木筏,准备下水活动,我和组里的成员则和几名马帮里的人一起重新加固窗户,加高后面的木桩,并在后面设置陷阱。
唐然带着组里的成员,大部分的马帮成员一方面砍伐树木,一方面为马队割些青草。
刚修了一会,小李跑过来说四姑娘喊我,原来他们一直通过望远镜观察龙家和对面的行动,那个张村长似乎又进入到龙家的民居,和龙家的人相谈甚是欢乐,而对岸的除了有几个人到湖边取了一点水就返回去以外,也没有露头。
我们真猜不透,这龙家近在咫尺,昨天似乎并没有听到那里有什么动静,难道他们真的武功高的镇着了这里的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