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海底古城,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完善的生态系统,还有在黔东南的雷公山溶洞里存活的奇怪生物,都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从另一面来想,说明这洞里有足够的空间。
这人武功如此之高,还如此忌惮害怕,那该是什么样的荒野巨兽。我能听出他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怪怪的味道,烟味、酒味、还有苏打水、福尔马林的味道,更有一股腐臭味,不知道他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他又是谁?
我努力调整呼吸,运行气息,可是每当运行到肋部,便一阵酸疼,气力散尽。我以前看过一本资料,在西藏的密宗里有一种功夫叫截脉,和传说中的点穴相似,主要是打击人经脉交织点,能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这个人难道是密宗的高手,我轻轻揉动自己肋部周围的穴位,希望能舒通经脉。
怒吼的声音渐渐远去,我舒了一口气,对方也舒了一口气:“小子,要想活命,就别乱动,乖乖的听话。”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僵硬,好象很久都没有说过话。我能听出来,这个人并不是我熟悉的人,我没有选择,我的武功在他的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何况在这里,两个人终比一个人要强,那怕他是敌人。
“你是哪位?”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对方哼了一声:“我不想和你攀亲戚,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他的话听上去冷冰冰的,但我问一句他说了一大堆。
“除了我,你在这里还见到其它人了吗,如果有他们在哪?”我很想知道徐教官他们的下落,这人在黑夜中能行走,也许能看到周围的情况,也许会有机会遇见我的战友,我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那人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象个娘们似的,这么烦人,我又不是保姆,管他们那些笨蛋的死活。别问了,再罗哩罗嗦,小心我封着你的嘴。”这个人有些不耐烦,我也有些烦了,虽然这个人武功高的出奇,但他行事太过古怪,敌多于友,搞不好随时有可能翻脸。
我肋部酸麻已经渐渐消失,悄悄站起身来,我知道,截脉这类武功多堵塞经脉流动为主的武功,过了一定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减轻症壮。我摸了摸睡袋还在,匕首找到了,我还悄悄地去寻找自己的队友。
可是,如果没东西照明,我寸步难行,可是再点火把,会被这人发现,我稍一犹豫,却听见对方说:“小子,想一个人走吧,凭你哪三脚猫的功夫,死在这里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也许能捡一条小命。”
他打了呵欠:“我有两天没睡了,你好好守着,有什么动静喊我。”他似乎用手在摸地面:“这里还热着呢,真的不错,唉小伙子,我刚才听到你哭了,男人,要有个男人样,怎么会吓的哭了。象个娘们夹夹的。安静一些,别影响我睡觉。”
他说话尖刻,中间连损带刺,不留余地。这家伙显然在黑夜中听见了我哭泣,难道他早已经发现我了,在暗中观察,看到了我掉泪。我的脸颊微微发烫,好在黑暗之中,没人看的见。只听见轻微的鼾声,那人竟然真的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站在边上,欲走不能,可是不走我又能怎么办。这个人身上奇怪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而他睡着后,呼吸绵长的让人不可思议,一呼一吸之间中有很长的间隔,让你会以为他早已经死了。
我们前后进来的只有铁拐仙,从武功上上来看,也象,因为我一招也挡不着对手,可如果这人是铁拐仙,那林哥哪里去了,难道已经死在他的手里,而他如此残暴,怎么会对我手下留情,为什么不杀我。
我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这时我可以偷偷溜走,可是我溜走后又能怎么办,我刚才已经没有了前行的勇气,现在一个人也不会强到那里,还不如和这个人一起,多挨一会是一会,只有活下来才有找到队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