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态:“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你真的以为你就是个伟男人了吗。”她在冷笑,笑的声音也变的尖锐起来:“如果你真自认为是个伟男人,你就会自己离开这里,你就不会去缠着一个女人,你想得到什么?不过就是钱罢了。”
这个女人满嘴胡说八道,我不想和她计较,可是她的话也太难听,我心情极度不好,工作没找到,钱没了,饭没混嘴里还被人羞辱一顿,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漂亮的女人也不能随意羞辱别人,我一无所有,但我有自尊。
我也冷笑起来:“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来证明,我去做什么也和你无关,但请你放心,你给我再多三倍的钱,我也不会去缠着你,因为你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你脸上厚厚的粉掩盖不了十几道鱼角纹,我估计你的年龄足可以做我的母亲了。”说完这番话,我的心里无比畅快,正如小时候偷偷往老师家院子里丢砖头一样。
漂亮女人显然是气坏了,美丽的脸因为扭曲而变的十分恐怖,手指头已经快触到我的脸上,我也不理她,扭身向客厅外走去,但是人影一晃,那个女人已经抢在了我的面前,堵住了我的路。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我可不想和女人打架。
很明显,那个女人也不想打架,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她把两只手举起:“好,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开个价吧,你说多少钱,绝不还价。”这个女人显然重新找回了理智。她看来对钱的功能很有信心。
我只是感到可笑,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我缠着了某个女人,事实上我除了燕语,交往的女性多是本专业的师姐和师妹,大家都知道,生物学专业的女生的相貌质量如何,我犯得着去痴缠别人吗?
我有点烦了:“大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宗家老七,你的眼睛这么大,可要看仔细了。”那个女人终于克制不着自己,她的声音猛的提高了八度:“你死了我也认得你,你装什么装,你缠着燕语到底是图的什么?”
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我浑身颤抖,眼冒金星,燕语,她说的那个女孩子是燕语,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没有人会拿出几百万元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从认识她哪一天开始,我们两个都过着平淡的生活,甚至情人节的玫瑰花都是从系里温室里顺手折来的。
可是现在有一个女人拿出成箱的钱,让我和她分开,我实在想不到明白,那一个和我一起吃着两元钱一个的肉夹馍就算改善生活,和我一起翻院墙到博物馆里闲逛全当逛街的女孩子,竟然有可能是个富家姑娘,她又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穷小子,我本来以为我很了解她,了解她的一颦一笑,可是现在她却又渐渐隐入迷雾中。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的心越来越沉下去了,怪不得第一眼我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当我再次仔细看时,我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她的眉眼间竟然和燕语有几分相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我明白,她一定是燕语的家人。
第八卷十九章 野鸭的虚伪
那个女人盯着我,她的语气也平静下来:“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年轻人一时冲动也很正常,燕语还小,不懂事,她应该还有很好的前途,我已经和她办好了手续,她近期将去美国深造,可是她却不愿意,她只想和你留在这个城市里,过着最平凡的日子。”
她的话象一记记重锤击打在我的胸口,我两耳嗡嗡只响,头脑里一片混乱,这个和我认识了四年的女孩,竟然是山城某集团公司老总的女儿,她本可以过着华丽奢侈的生活,却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我,然后不惜和家人闹翻。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自己的不幸,女儿很小时老公就死了,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还要做生意,从街头小摊做到现在,她的后半生就指望她的女儿,她现在一部分生意已经迁到美国,如果她女儿就这样离开她,她将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