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尚书》载‘尧都平阳’。尧和尧的部族,不知是出于本部族的开拓精神?还是因为当时汾河的受阻于霍山而时有水患?他们在太原居留一个时期之后,留下了自己的裔族,留下了已经创下的业绩,留下了太原的唐文化和古唐城,又沿着汾河南流的方向继续迁徙,最终落脚于今日的临汾盆地———平阳。对此,后来的史书上也有记录。东汉人郑玄在其《诗谱》中就说:“尧始居晋阳,后迁河东。”清著名汉书家阎若琚所著《尚书疏证》也说:“尧为天子实先都晋阳,后迁平阳府。”于是,又有了“尧都平阳”之说。
第八卷十二章 入魔
坚持说朱书是尧时文字的学者认为,尧继帝位时二十一岁(也有一说十六岁),以平阳为都城(平阳既今山西临汾),以火德为帝,人称赤帝,故文字为朱书。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没人知道,但尧时期主要活动在山西地带却是事实,这和尧时期天下多洪水有关,《尚书·尧典》说:“尧之时洪水为患为甚”;《寰宇通志》说:“尧时上游之水无所痒,壅而四出”;《晋乘搜略》说:“尧时黄水为患,震及帝都。”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山西多山,地势较高,夹杂平原,物产丰富,适宜人类生存。
可是这几个字就算是朱书又怎么样,朱书就算是尧时的文字又怎么样?除了说明我们伟大的民族历史悠久,文字史往前提高了一千多年以外,和陈世安他们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和铁拐仙又有什么关系?我突然感到,我知道的东西太少太少。
不知是我过于敏感还是组织的工作纪律原则使然,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我有很多事都后知后觉,似乎总在真相大门之外,也可能是我的级别不够,我只是被动的被人牵着鼻子,四处奔命,例如在黔东南的蚩尤天机碑事件的调查中,我相信他们知道的更多,包括对龙氏兄弟,言家以及九龙会,可是却没有人提醒我。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一种被忽视、被欺骗的感觉往往让心底充满愤怒,我常常安慰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官僚体制,这就是所谓的等级使然。如果这上面是的字真的是朱书,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庞大的建于煤层的通道早在尧时期就已经开挖并建成,二是这个通道的建成是后人为了寻找尧时代的遗迹。
但这些推论都建立在上面这几个字是朱书的基础上,而且朱书还要真是尧时代的文字,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在地下深处挖掘这么大规模的工程需要耗费的人力财力难以想象,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在下面找到什么?
可这却是一条死路,我们四处敲击寻找,也没有发现有其它的通道,李大哥和铁汉都是老江湖,如果有暗道机关应该能发现端倪,可是我们敲击周围石壁的回音却很沉闷,明显没有缝隙空间。也许这几个字只是形似,或者是范教授的误认,毕竟这种文字存世量极少,而且在研读上至今争议良多。
范教授虽然博学,但学业有专攻,你说几个字他就能判定是某种文字,显然太夸张了。尧时代毕竟只是传说中的时代,而且尧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部落首领的称谓还有争议,虽然后代史书上尧的历史记载的非常清楚,仿佛是信史一般,但这些史书多在汉代以后编攥,而随着甲骨文等更古老的资料被挖掘整理,原来有如信史一般清晰的历史再此模糊起来。
例如《竹书纪年》中记载“昔尧德衰,为舜所囚”,还说“后稷放帝朱于丹水”就得到了甲骨文的证实,揭开了数千年儒家年传唱的禅让制虚伪的面具。如中国第一个国家一般认为是夏,而在一些非主流的史书上则还有唐、虞两朝,唐既尧、虞既舜。在东周的《秦公簋》,铭文说伯益一族在虞朝共有十二公,这说明虞舜更有可能是一个时代而不是帝王的名字。
经过无数次的努力,大家还是没有发现出路,水也越来越深,已经没到我的膝盖了,两只搜索犬早已经跳到高奇和曾为他们怀里,身上携带的个人照明系统在这地下深处,犹如一盏盏油灯,根本照不远。大家渐渐绝望起来,徐惠也有些沉不着气,来回的踱着脚步,只有蝙蝠屹立不动,永远一幅深思者的模样。
往回走吧,大家无奈,可是刚走两步,蝙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家听,那声音又来了。”他的话音未落,那尖细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只不过在这黑压压的洞穴里,混合着回声,那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更加摄人魂魄,仿佛有无数个幽灵在这洞穴里哭泣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