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满肚子被戏弄后的怒火,但她的欢愉欣慰的感情却是十分真挚,半点也不掺假,这让我有稍许的感动。她也很快地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出现了一丝娇羞。我们两个两面相对却无话可说,我已经明白,瓦妮娅、老狐狸还有四姑娘他们共同演了一出戏,我从头演到尾,戏份不少,却被人牵着牌子鼻子走了一大圈。
我不知我是该笑好还是该找个地方痛哭一场好,但是我终于知道一点,仅凭个人的力量想创造奇迹,以我的能力来说只是异想天开,还不如随遇而安。
纳斯果真也在船上,但他的待遇就不能和四姑娘相比了,虽然也没受苦,吃喝不愁,但却没什么自由,随时有两个人跟在身旁,他也乐的清闲,每天只是喝茶看书,他能活着也是四姑娘讲情的缘故。
我倒真有点配服四姑娘的家族,他们号称天下第一家,虽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交游也实在广阔,到那里都有朋友,似乎各大势力都要给他们三分面子。我们三个相聚,感觉自然不错,反正老狐狸已经答应放我们走,我们权当是在地中海上渡了一次无聊之旅。
地中海的阳光明媚而温柔,海风吹拂在身上十分惬意,这艘货轮改装的十分巧妙,显然是下了大功夫,而且物资储备丰富,应有尽有,尤其是葡萄酒更是丰富齐全。这里的书籍多是英文、法文,我在百无聊赖之中全当温习自己的外语阅读能力,但让我最感兴趣的是这里葡萄酒,纳斯和我、四姑娘每天都在评酒,纳斯与葡萄酒方面颇有心得,每天在教我们两个葡萄酒的分类、鉴赏,在此以前,我只知道葡萄酒有干红、干白之分,谁知道这里面还有许多学问。
我只是偶尔想起陈世安的安全,瓦妮娅的眼睛还有吴漱雪的笑容,其他的我已经渐渐忘却。老狐狸等人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们,只有娜塔娅来过一次,和四姑娘聊了几句,其它人踪影皆无,他们应该整天忙碌着研究那具石棺,我相信在塞里尔他们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在这里也同样,也许只是古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却让我们拼了命地抢夺。
只是当我有一天看到落日时,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船似乎是在向西行去,而以色列应该在利国的东部,距离也没有这么遥远,这艘船难道不是开往以色列。我试着把我的疑问提给四姑娘,她却笑了起来。我猜的果真不错,货轮是驶向西方,他们并没有打算前往以色列。
至于轮船驶往那里,她不说,我也不想问。世界风云变幻,我既然掌握不了命运,那就学会随遇而安,这也算是一种生活态度。而四姑娘、纳斯两人也不关心石棺,一句也不和我聊,更不提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悠闲自在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有天早晨七点多钟,我们正在吃早饭,听到了枪响,激烈的枪声,我们的位置在船在第二层的平台上,枪声就在下面,我站了起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但却被两名守卫阻止了。我并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虽然我相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倒他们,但我还不想和他们起冲突,于是便退了回来。
纳斯突然拉了我一下,他的眉毛轻轻上挑,我明白,他一定听到了什么反常的声音,我退到了座位上。屏息静气之中,你可以听到船员们似乎是在围捕什么人,难道这船上混进了什么人,以色列人的实力我已经领教过了,我相信这船上也机关重重,更有现代化的监视设备,上面更是有着相当有实力的高手,怎么可能有人混进来,而且这么长时间才发现。
两个守卫的对讲系统突然急促地吓了起来,枪声也近了起来,偶尔还掺杂着人的惨叫声。两个守卫脸色凝重,拔出腰间的手枪,招呼我们三个进房间。两人动作敏捷,一看就训练有素。
我们三个很配合,没有任何犹豫就进了最近的船舱,两个守卫努力关闭舱门,突然重重的一击打在舱门上,沉闷而巨大的声音犹如巨锤,震的我们每个人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吼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两名守卫后退了一步,端起枪,但两个人却控制不住自己,整个身体在颤抖。我心惊胆战,这是什么样的怪物?这艘船是军工船,制造工艺,材料自不用说,但外面一下下的击打,整个船似乎都在震动,船舱壁也在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