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我的感受,是秋天的中午,我一个人坐在学校图书馆的草坪上,我竟然被冷汗湿透了全身,人类的残忍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真的可以算上连牲畜都不如,更让我害怕的是,这种残忍竟然是由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百姓做出来的,而且被更多普通人赞赏,以至于成了一道名菜。
但是后来,当你看到日本人在中国疯狂的烧杀奸淫,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你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愤怒,我至今对那些高喊宽容日本人的国人仍不能理解,请记着那些手握屠刀,把我们的同胞,包括妇女、儿童、老人犯下了连牲畜都不如的罪行的不是天皇,也不是东条英机,而是一个个普通的士兵和军官。
他们参军以间,战后脱下军装以后也许是个胆小怯懦的农民、工人、小贩。但他们面对那些挣扎、哀号、痛哭的中国人时,比最凶残的鳄鱼、毒蛇更加没有一丝宽恕和仁慈。
那些高喊着中日友好的人难道是得了健忘症,如果他们能目睹亲人被人象猪狗一样屠宰时,这些人就应该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缩成一团,并高喊饶命,但反对来对自己的同胞却象疯狗一样。
正因为如此,当我看到马吉里得意的微笑,我仍然会从心里头感到害怕,这是人类心灵最深处的劣根性,这是远比猛虎毒蛇凶残的基因。但是为什么这种恶劣的基因这么普遍,至今不能消除。
“老七先生,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马吉里正在注视着我,他脸上优雅的微笑让人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讨厌。我不露声色,脸上也挂着微笑注视着他:“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不知道能否坦诚相告?”
马吉里点了点头,我不露声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马吉里先生,你到底在为谁服务,军情六处,中央情报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还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
我说的这四家都是著名的情报机构,军情六处就是英国军事秘密情报总局,他因为电影007系列而为大家所熟知,美国中央情报局世人皆知,据说世界只要有不安定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中央情报局的身影;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继承了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的衣钵,只有法国对外安全总局名声相对小一些,他是法国对外情报的主要来源。
马吉里愣了一下,时间很短,转瞬既失,但这瞒不过我的眼睛。他已经恢复了优雅:“我自然是在为我的祖国报务,我努力揭开这个秘密是为了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复兴。”
他在解释,用老白的同志的名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他只是一个少校,最多就是个旅级参谋长的军衔,那里有这么大的本领,在这塞里尔地下修建如此规模的地下实验室。
马吉里也感到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不能让我相信,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咳嗽,马吉里突然放松了下来:“老七,也许有人能给你一个答案。”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门,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前,但他的出现竟然把我吓了一跳。这个人身材健壮,活象一头野牛,但更奇诡的是他的长相,我猜的不错,这个人并不是阿拉伯人,而是一个欧洲人,这个人不由让我想起来在阴暗的地下城,那个曾经救过我,又曾经想杀我的俄国人库尔尼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