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闪身躲进了会议室,紧紧贴在中间的大桌子下,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外面的嘈杂声渐渐散去,心脏跳的厉害,我不知道我的行为有没有被人发现,我也不知道神秘的寻访者突击队还在不在这里,但我知道,接下来所有的一切我将独自面对。
我惴惴不安,一方面希望石棺还没有运走,这样我冒险留在塞里尔的行为就变得有意义,我还有可能揭开石棺里的秘密,那怕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在另一方面,我也希望石棺已经运走,那样,瓦妮娅就不用陪着我一起冒险。
我把枪的保险打开,这是一款仿前苏联的突击步枪,说他仿的原因是因为枪托更短,整个枪缺乏AK系列的霸气。但是枪握在手里,整个人的胆子立即大了许多,这大概和酒壮怂人胆是一个道理。
外面没有一丝动静,这种安静更让人感觉到诡异,要知道,按照常理,士兵们进来后,应该有公司员工进来,检查有没有丢失和损坏的物品,进行清理。可是半天了,没有一个人进来,是漠不关心还是对士兵的信任,还是另有其它的原因。
又过了很大一阵,我慢慢地调匀了呼吸,慢慢地松驰下来,眼睛也完全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发出一点响动,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一点响动也会显得格外刺耳。
会议室很大,摆设很简单,除了会议桌椅外,只有在墙壁上挂有一些装饰,可是没有灯光,什么都看不清,那股淡淡的腥味更加明显了,我把身体紧贴在地面上,慢慢地移动。
我记得在搜查时会议室一面墙壁上最中间有一幅画,画的很简单,是一群包着白头巾的阿拉伯战士在进攻一座城市,但几名士兵的电灯一扫而过,我根本没看清具体内容,会议室里挂画做装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却让我生了疑心。
如果我是这会议室的主人,我一定会挂一些名画,哪怕是复制品来装饰,显得自己的品味和档次,而这幅画更象是当地宣传圣战的画,更象是迎合当地人,使其不过分关注画的内容。
我刚想直起腰,外面却传来了轻微的震动,有人来了,他的脚步很轻,步伐却很快,来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没有片刻犹豫不决,直接转进了会议室,我吃了一惊,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直奔那幅挂画,他的手里有个微型强光灯,全身黑衣,看来是有备而来。我猜的果真不错,挂画果然有问题,但掀开后,却是一堵光滑平整的墙壁,没有我想象中的暗门机关。
我们点失望了,来人看来也同样,他伸手在墙壁上四面摸索了两下,什么也没有发现。黑衣人不死心,又用手敲了敲,声音沉闷,看来不是空心的,应该是我想的多了,这里就是一堵墙壁,没有任何机关暗道。
黑衣人仅仅愣了片刻,象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迅捷地转身,向外奔去,来人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身手也很敏捷,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我不敢怠慢,悄悄跟了过去,这个人竟然直奔最里面的一间房屋而去,地下室所有的门都被士兵们踹开,这个房间也不例外,门半虚掩着,这个人一闪而入。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进。
刚才我曾经来过这个房间,房间很小,堆放着一些标本,大多都是本地的岩石土壤,动植物化石,由于保管不善,有些已经损坏很严重,这些标本都是随意放置,并没有任何规律,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但这个人仅仅进去了不到一分钟,一道亮光便照亮了整个房间,惨叫,无比凄厉的惨叫,但很短暂就没有了声音,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传了过来,呛的人难受。
我紧紧贴在墙壁上,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这个黑衣人显然触动了机关,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亮光,也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只短短几句,便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