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饮用自己的尿,也需要先尿出来才行,此时的我们身体里除了鲜血里还有水分,估计其它部位挤都挤不出来。
当我怀着绝望的心情再次回来时,却不见了纳斯,四姑娘把我的白玉骨笛还给我,说纳斯突然站起来,微笑着说想出去走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纳斯身受重伤。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三个人都已经没有了精力,嘴唇裂成一道道干缝,动一动就疼的难受。
“天黑就好了,这里昼夜温差大,晚上也许会有些露水。”我这样安慰她们,也安慰自己。瓦妮娅又昏昏入睡,我和四姑娘叙倚在墙壁上,相顾无言。我们两个靠着墙壁,墙壁比起外面还是稍显阴凉。
“老七,我们都快死了,你能不告诉我你是喜欢燕语多一点,还是那个吴姑娘多一点,还是这个沙漠女子多一点?”四姑娘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难道就是女人的天性,命都快没了还这么喜欢八卦,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
可是我也有个问题,想从他那里知道答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睁开眼看着她,她的嘴唇已经干裂成一道道血缝,但奇怪的是,一天的烈日暴晒,她皮肤不但没有变黑,反而更加的白皙。
“你先说说看,看我们值不值得交换。”四姑娘在什么时候她的警惕性都很高,这也许是她和燕语最大的区别,两人虽然相貌相似,但性格却迥然不同。燕语虽然清秀可人,但性格属于粗线条,根本没有防人之心。
也许是两人生活环境不同的缘故,燕语生活在大城市,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没尝过生活给予的酸甜苦辣,可是四姑娘生活在江湖,参与人间最奇诡肮脏的权谋斗争。这本不该是由她柔弱的肩膀所应该承担的。
我不由得想了起了吴漱雪,苏原、还有眼前的四姑娘,瓦妮娅,她们略带传奇的生活对她们来说是不是有些悲哀,她们的年龄,是应该坐在咖啡厅里,听着男孩子的甜言蜜语,享受着鲜花和美酒。而她们却在最恶劣的环境里,做着最危险的事。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把目光盯向四姑娘的脸:“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燕语的,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姑娘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没有睁开眼,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两个问题我没有方法和你交换,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
“好,你说可以用什么问题交换,我都可以换。”我已经下定决心,反正我知道的秘密也不多,大不了真话假话掺着说。可是四姑娘却冷冷的拒绝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我接着问道,她的回答也很干脆:“十年吧,十年后我告诉你。”
“扯淡吧,十年,我们两个能活三天就不错了,还十年,到时我们都见阎王了。”我有些烦燥,但一大声,牵扯到喉咙,疼的厉害,只好把声音再放低。
四姑娘还是不睁眼:“那到阎王那里我再告诉你。”我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怒火,一股压抑不住地怒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揪着她的头发,高举起了白骨玉笛对着她的喉咙,我能感觉到我的狞笑:“你说不说,不说我宰了你,让你先到阎王哪里去。”
也许是我的力气太大,扯痛了她,四姑娘慢慢睁开眼,她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些湿润了:“老七,你动手吧,我在下面等你,到时我再告诉你。”我高高举起白骨玉笛,想像着这一刺下去鲜血喷溅的场面,我隐隐感到了一丝对血的渴望,可是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我慢慢地松开手,慢慢地扭过身,向墙壁另一角爬了过去:“四姑娘,你救过我的命,我今天不杀你,但你我终究不是朋友,如果下次相见,我决不会手下留情,老七这个名字,你还是不要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