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见了扎瓦拉里和富兰克林,我的心里有一些感伤。虽然和富兰克林接触不多,但他温尔文雅,一幅绅士风度,而扎瓦拉里我相处的时间久一些,他充满了热情和理想,充满了对古埃及文明狂热的喜爱,我可以说,在所有的来到基苏山里的人中,只有他是为了学术和梦想而来的。
两个士兵突然惨叫起来,杀猪般的声音让本来就低沉的气氛更加紧张,我扭过头,他们两个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痛苦。大家围了上来,有几个士兵制止大家离的太近。我能清楚地看到,两个人紧紧抱着肚子,象是十分痛苦,全身已经被汗湿透,屎尿横流,臭气熏天。
有士兵想上去抢救,达达特拔出枪指向他们,他犹豫了一下,扣动了板机。看着两个士兵死亡的惨况,听着痛苦的嚎叫,情绪刚刚有些稳定的士兵们又有些躁动起来。
“是沙林。这些人用的是沙林毒气。”骆驼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达达特四个特种分队中有一个神秘的分队,根本不让我们接触,原来是个化学武器分队。他们闯山崖戴上防毒面具,也是为了免遭毒气袭击。他们进入山腹早有防备,甚至考虑到面对大种群围攻时不惜采用毒气。
沙林学名甲氟膦酸异丙酯,英文名称Sarin,可以麻痹人的中枢神经。化学式:(CH3)2CHOOPF(CH3)。归属于神经性毒剂,可以通过呼吸道、皮肤粘膜和眼结膜侵入人体,即使吸入少量数分钟之内也可致人死地。
在常温状态,它的纯品为无色水样液体。而工业品呈淡黄或黄棕色。纯的沙林无味,含杂质的沙林有苹果香味。沙林毒气易挥发,靠自然蒸发就可以达到战斗浓度;150℃以上会明显分解。
沙林可以通过呼吸道或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杀伤力极强,一旦散发出来,可以使1.2公里范围内的人死亡和受伤。它分液态和气态两种形式,一滴针眼大小的沙林毒气液体就能导致一名成人很快死亡。中毒后表现为瞳孔缩小、呼吸困难、支气管痉挛和剧烈抽搐等,严重的数分钟内死亡。
1938年,由德国人施拉德、安布罗斯、吕第格、范?德尔?林德首次研制成功,那时沙林仅是生产杀虫剂的副产品,这种毒剂就是以上述4个人的姓中的5个字母命名为“沙林”。德国人很快发现这种毒气的军事价值,并投入生产,但是二战期间并未使用。二战后,这种毒剂才开始在世界范围内生产。
沙林是有机磷酸盐会破坏生物体内的神经传递物质乙醯胆碱酯脢,生物的所有自主跟非自己肌肉运动是乙酰胆碱跟乙酰胆碱酯脢之间的一个平衡,破坏这个平衡的话,肌肉会只收缩而无法扩张。
1995年3月20日清晨,原奥姆真理教部分信徒在东京市区3条地铁电车内发生施放神经性毒气“沙林”事件,造成12人死亡、约5500人中毒的毒气事件,让沙林毒气成为世界知名度最高的毒气。
这两名士兵很可能是在奔跑时防毒面具脱落,无意之中呼吸到了毒气。事实上这种毒气也会通过皮肤粘滞感染,应该还有人已经粘连在皮肤上,需要清水清洗,或快速注射阿尔托品。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估计携带药品的士兵早葬生在山崖之下,清水更是支撑大家生命最宝贵的财富,更不会用来清洗大家的皮肤。
达达特已经筋疲力尽,但他仍腰板笔挺,大声呵斥士兵,希望大家能振作精神,但效果并不明显,此时的士兵们已经陷入了绝望、悲伤的气氛中,有些人的意志已经面临崩溃。
众人互相搀扶,往神庙顶部进发。我知道他们上去后只会更加失望,但在此时,我们并无选择的余地。
不出我的所料,面对空旷的神殿,奇异的太阳船,达达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在一瞬间仿佛整个人已经崩溃。包恩一言不发、仰着脸看着那高大的雕像,雕像散发出的光芒,照耀着所有的人,我们仿佛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