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瓦妮娅和我的感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位,我们只是匆匆见了几面,我不相信是爱情,也许是她的美丽征服了我,也许是她瘦弱的身体让人产生一种保护的冲动。我也相信,她相信我,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寄托的人。至于这种信任是从何而来,我实在不知道。
“老七,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恐怖的梦。”她还在抽泣,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如此冰凉,让我感觉到了那个梦带给地的恐惧。“别怕,有我呢,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害怕。”我努力挺直胸膛,让他相信我的力量和坚强。
“老七,别离开我,伸出手保护我,帮我渡过最艰难的时刻。”她似乎在泣求,我连想都没想,点头如蒜,她做的什么梦,让她如此害怕,我不由的想起我的梦,那个雄伟变形的男人,那被困在木乃伊中的陈世安等人。
除了圣甲虫和哪些会飞的怪物,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陈世安等人下落不明,归时路已经被堵断,我们半是客人半是俘虏,我真的不知道我哪来的信心,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半天,她才渐渐安静下来,甚至露出了微笑,只是她的微笑是那么的勉强,掩盖不住她的满腹心事。我相信,她的担心害怕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梦,她坚持来到这里,不顾危险,她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们。这是她们的圣地,可是我真的看不出一点神圣的感觉,更象一个庞大的陵墓——魔鬼的陵墓。
见我的安慰取得了效果,坦莎娅和奥姆等人纷纷走了过来,呈上水和食物。瓦妮娅有些不好意思,把手从我的手上抽离。远处,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有羡慕,有嫉妒,有担心。
这个洞厅似乎是个过渡,没有任何的东西让我们判定,达达特重新调整队伍配置,也试图通过无线电,想和在外的部队联系,了解他们的状况,但除了嘈杂的声音外,根本没有联系上。
朱特和那个日本人带领先遣分队又出发了。我所在的分队属于第二梯队,相隔不久出发了。当我们的分队穿过人群,走入通道时,我扭头看见了瓦妮娅,她也在目送着我,还有奥姆和坦莎娅。
“别看了,眼珠子摔脚面上了,你干脆请求一下达达特,做那个女祭司的保镖算了,也比这眼巴巴的强的多。”四姑娘在我后面,酸溜溜地说道。我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实在懒的理她。而在我一侧的扎瓦拉里也急忙跟进了一句:“中国老七,你要小心,他们那个可是有名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部落。”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点了点头。
扎瓦拉里看出我没有听进去劝告,他又接着说道:“泰芙努特不是你想的哪样简单,他们在整个北非是最神秘凶悍的部落,多少人宁愿遇见恶魔也不愿意遇见他们,沙漠中的商人们不守信用中最毒的毒誓就是遇见泰芙努特部落。”
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以讹传讹,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在太平洋的荒岛中猎人头部落被称为魔鬼部落,我和泰芙努特部落人的交往中,也没有感到他们是多么令人感到恐惧。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认识,这我早已经领教了,也许这位著名的学者洋墨水喝多了,受到了西方人的影响,他们动辄便把原始部落叫做魔鬼,可是他们做的事远比魔鬼可恶的多。
在扎瓦拉里喋喋不休的劝告下,前面越来越宽,也越来越光滑。朱特他们传来了讯息,前面有情况。我们急忙往前赶,这又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山腹。沿着山壁是一座座巨大的雕像,每座雕像都有几十米高,雕像都是下跪着,头向前倾。象是在象什么人臣服。
但更让我们讶异的是墙壁里面,这些墙壁上光滑平整,仿佛是半透明,而灯光照在上面,露出一个个狰狞凶恶的面孔,在这些石壁里面,竟然凝结着成排的蝎子人,它们成排成列,象是随时准备出征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