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玉骨笛,并非凡品,你既是他的主人,当要小心爱护。”他笑了笑,递了过来。我毫不犹豫,伸手接了过来。心中就泛起了一丝狐疑,这只白玉骨笛是我夺自应声虫的,都说他是宝贝,可是四姑娘有机会、徐老头也有机会,这个柳生也有机会吞没它,可是没有人吞没,都还费力费劲的送还给我,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到了山下,我们才发现卡秋部落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这一次他们来的有四五百人,统一制式军服,山地靴,标准的山地作战部队装备。甚至有便携式高射机关炮和便携式防空导弹和反坦克导弹,还有其它装备,都被矮种马驮着,这是一只相当先进的山地作战部队。
所有的人都步行,达达特、四姑娘也不例外,瓦妮娅甚是坚强,她拒绝了马匹,要和大家一样步行,只有奥姆,元气大伤,只有被马驮着。
尸体根本不用掩埋,天空中飞来了成群的秃鹫。想想这些人不久还和我们同行,有说有笑,个个朴实坚强,仅仅一夜却已经人鬼殊途,阴阳相隔,心里着实有些难受,奥姆等人早已经哭成一片。我看见瓦妮娅一个人伫立着,背过脸去,表情哀伤,却没有掉一滴泪。
除了不能前行的重伤员,我们还有四十多人,骆驼,哈里、肌肉宋和我都有伤,但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扎瓦拉里的情绪更为低落,一路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而瓦妮娅的四名侍女紧跟在她身边,一步不离。坦莎娅告诉我们,这四名侍女从小就跟在瓦妮娅身边,她们无有家人,早把一切奉献给了大祭司。我看着她们还显得稚嫩的脸,不知道是该替瓦妮娅高兴还是替她们四个悲伤。
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到了傍晚,我们才翻越最后一座山峰,前面那坐巍峨的大山就是基苏山主峰。卡秋部落的计划周备,他们的工兵就在山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开辟了宿营地。利用这个机会,我们仔细观察了整个基苏山主峰的情况。
基苏山主峰分成两部分,下半部分像一个倒扣的钵,较为平滑,上半部分却极为陡峭。山的周围是巨大宽广的谷地,谷地里散落着巨大的石块。和其它地方一样,这里无论山谷还是山峰,都没有成片的植物。
朱天伦走到我的面前:“老七,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摇了摇头。师兄叹了一口气:“老七,这整个基苏山生态系统如此恶劣,怎么会可能支撑庞大的食肉动物群,而且昨天袭击我们的生物都有违常识,那小的似乎是鬣狗的一个变种,和某种动物杂交过。而那蝎子很有可能是一种训化后的动物被人为的穿上盔甲。”我基本赞同他的观点,但我现在更需要的是答案,于是点了点头。
“哪个人就是四姑娘?”他的话题一转,我放下望远镜,大家都在忙碌,只有我们两个。“是。”我轻声回答,“她和燕姑娘太象了,不可能是一个巧合,你要想法弄清楚。”朱师史低声吩咐道。
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刚聊了两句,却听到一声娇笑:“老七,想不到你的伤好这么快,真让我担心死了。”四姑娘人未到笑先到,关心的话语让人心里颇为舒服,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关心,是不是有些晚了。
只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努力堆出微笑:“托四姑娘的福,早已经好了,想不到在这见了面。”人生就是一场戏,我们都是演员,那就尽情演吧,你不提带走紫龙珠,把我扔在独木舟上,我也不提在古城的偷袭,此时相见把手言欢。
朱天伦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开口。四姑娘已经笑语晏晏:“这是朱天伦朱院长,老七多次在我面前说过你,说你才高八斗,是年青一代最杰出的学者,对他照顾有加,真是久仰久仰了。”
朱天伦是何等人物,这几句话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他轻轻点了点头:“四姑娘,我也是久仰大名,你年纪轻轻,便统领群雄,玩弄老七与股掌之间,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两人皆是话语中含着话。四姑娘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仍然是笑面如花:“好说,好说。”